悲剧美莲达的性格和她被吸引的东西总是不相匹配,实际美莲达并没有接受自己,还是理想化地生活,所以她爱上作曲家的那一刻,悲剧已经开始,只是凯西加速了这件事的到来。喜剧美莲达更加幸运,遇到了合适的人,接受了自己,不再理想化。总的来说,在这部剧中,是命运弄人,还是人的性格改变了命运,其实说不清楚。而且如果放到现实生活中,性格和命运的互相作用,美莲达的生活可能会有更大的变数,美莲达也只是大多数人生活的缩影。电影只是列举了两种情况供大家参考。人的一生,时而哭,时而笑,无论是悲剧或者喜剧都不重要。因为我们既能控制,却又不能控制,重要的还是走过这一遭。
2004年《双生美莲达》的开场戏和1984年《丹尼·玫瑰》的开场戏完全一样。《丹尼玫瑰》是一群喜剧艺人在餐馆坐在一起谈论传奇经济人丹尼·玫瑰的故事;《双生美莲达》是一群喜剧艺人在餐馆坐在一起谈论悲喜剧双剧本的故事。
一个女不速之客的故事用悲喜剧的双线剧情讲述,看看它到底是一个悲剧故事还是喜剧故事。伍迪艾伦把他迄今为止导演生涯中最好的的女性角色美莲达给了拉达·米切尔 Radha Mitchell。想想看你能在一部电影中同时扮演一个主角,一条悲剧戏和一条喜剧戏,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来展现演技啊。米切尔确实做得很好,不论悲剧与喜剧,她的戏份都很精彩。
伍迪从1995年到2004年这10年的电影里,可以说鲜有杰作,此段时间明显是他的事业低谷时期。《双生美莲达》于2004年9月在西班牙的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首映,但直到2005年3月才在美国和英国上映。这部电影反响一般,有些批评这部电影的言论很有意思。我们摘一段英国人詹森·所罗门斯的文章:
在一篇题为《伍迪如何成了一个庸俗作家》的文章里,韦斯利·莫里斯在《波士顿环球报》上写道:“艾伦已经对创作复杂的角色感到厌倦。他现在拍摄电影似乎只是出于习惯,他过去对作品的热爱、创意和活力都失去了。”佛洛伦斯·柯兰巴尼是《电影大师》系列中伍迪·艾伦篇的作者,他评价《双生美莲达》是“懒散老套又愤世嫉俗”系列电影的延续,领衔主演一看就是《星辰往事》中夏洛特·兰普林扮演的多利亚的翻版。
我觉得任何嘲笑这部影片的人都是缺少洞察力的。《双生美莲达》拥有创造性的叙事结构上的实验性,这是麻木了近10年的伍迪再次创造新主题的证明。因此《双生美莲达》是创作巨人伍迪·艾伦苏醒的标志。他终于在他的叙事电影中带来了一些新鲜的活力:一个有趣且动人的故事,就像冬天的冻土中倏然间滋出了春芽一般,奇迹的春天即将来临。《双生美莲达》没有成为出色作品的原因是因为它缺少绝大的戏剧性。伍迪在他的下一部电影《赛末点》里,将为我们带来终极的戏剧性。
《双生美莲达》是伍迪电影的转折点与伟大创作苏醒的标志。是伍迪此段导演生涯中最后一部在纽约拍的电影,这个固执死守纽约曼哈顿的小老头,突然间启程去了欧洲。去欧洲拍电影的他在2009年《怎样都行》才重新回到纽约。经过多年的积累与沉淀,伍迪终于迎来了事业的第二春,而我们也终于再次迎来了伍迪的杰作。下一部电影,伟大的《赛末点》。
纽约的一个雨天,咖啡馆内,三男一女絮絮叨叨地讨论着“人生究竟是喜剧还是悲剧”的哲学议题。典型的伍迪艾伦式知识分子话痨场面。
严肃男认为人们更需要悲剧,因为它直面现实,能让我们更好地处理生活困境。幽默男则认为正是因为现实艰难,所以观众们更愿意选择喜剧,让自己从生活里脱身出来,实现短暂的逃离。
同样的故事开头:“一个名为美莲达的女子闯入一场家庭聚会。”两个观念各异的男人,决定分别以喜剧和悲剧的方向来想象和讲述这个故事。
伍迪艾伦总是热衷于这种“周伯通式左右手互搏”的游戏。放大生活里的谈话片段,借由电影的想象力来表达抽象的哲学思维。一条分叉的小径,他决定让同一个人物两个方向都试着走看看。
婚后多年的美莲达有了情人,丈夫发现后起诉离婚。当她下定决心准备跟情人开始新生活时,却发现他出轨了。愤怒的情绪下,她杀了情人,被法院判定精神分裂,并失去了探望两个孩子的权利。
相同的身世背景,相似的故事走向,闯入聚会、安排相亲、遇见新的恋人…但却因为不同的处理方式和诠释角度,而有了悲喜之分。
两个故事里,美莲达都是灰头土脸的闯入。悲剧版本里镜头对准的是头发凌乱、精神溃散的美莲达。对于崩溃的聚焦,让悲剧形象显现出来。而喜剧版本里,玛莲达也是情况糟糕,但镜头更多对准的是周围的环境,夫妻的手忙脚乱、烤焦的鱼、慌乱的呕吐…混乱之中,转移了观看者的注意力,将美莲达的不幸变得轻松诙谐。
闯入之后都是讲述自己的不幸过往。一边的镜头里不断拉近眼神失焦、怒气满满的美莲达,一点一点道出伤心过往。另一边则是一群人围着她,听她讲话,交错发表着意见,混杂着各种声音,喝酒碰杯、咀嚼食物。即使有人讲着伤心事,也是一片热闹场景。于是,观众再次被摄像机所诱导,而有了不同的情绪。
就像是拍一个路人摔倒,对准伤口就有了悲剧氛围,对准西瓜皮就有了喜剧色彩。镜头之外,仿佛能看见伍迪艾伦狡猾地笑着说,看,这么拍就可以是一个悲剧故事。但我耍点技巧、偷换一下细节,立马也能把它变成喜剧。
但他偶尔又刻意地混淆两个故事的边界,让观众看着看着开始疑惑,现在看的这个到底是喜剧还是悲剧?
所以,在影片上映遭遇恶评时,伍迪艾伦的回答是:“如果你不喜欢这部电影,你可以走出影院,寻找一个满足胃口的地方。不过,我希望那些走出影院的人能够抽出几分钟的时间,思考一下生活的脉络,你会发现,悲喜本在一线之间。”
两个故事里都有一个工艺品神灯的情节。悲剧故事里,美莲达擦着神灯,祈求生活可以快速变好。喜剧故事里,爱上美莲达的有妇之夫,对着神灯许愿,我想和美莲达在一起,又不伤害我妻子。
伍迪艾伦借着片中妻子之口,给了这些幻想一顿棒喝:“当心点,生活不是你擦神灯许愿许出来的。”
美莲达闯入家庭聚会后,也闯入了那对夫妻的生活里。两个故事里,她都遇到了一个黑人钢琴家,迅速坠入爱河。悲剧里,钢琴家后来却爱上了那个妻子,美莲达再次遭遇情感上的崩溃。在悲剧想象里,人是非洲鼓,生活的打击,一个叠加另一个,崩溃接踵而来。
而喜剧故事里,生活由意外组成,在巧合之中,诙谐地走向圆满。美莲达与钢琴家恋爱,后来却发现自己更喜欢楼上的有妇之夫。而那个丈夫也喜欢着她,正在为道德上的挣扎而向神灯许愿。
神灯圆了他的愿望,妻子有了婚外情迅速搬了出去。他终于不用伤害妻子,也可以和美莲达在一起了。楼下的美莲达,住进楼上的卧房,在沙发上两人交谈接吻,喜剧圆满落幕。
画面回到咖啡馆,作为消遣娱乐的想象,聊到后面便落入鸡汤总结的俗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喜剧悲剧,都是你们各自对生活的看法。这世界本来就没什么事情是绝对的。”
几个朋友讲完故事,端起酒杯,今晚真是放松又愉快,到了最后还是要为美好的生活干杯,管它人生是喜剧还是悲剧。伍迪艾伦在镜头之外,扶一下黑框眼镜,诡谲一笑。
还是喜欢!
讲故事的方法很有新意,两套造型区分度很好。喜剧部分是熟悉的伍迪艾伦套路。结尾总结中心思想太坑爹了。
轻松有趣
这是双生版的 遭遇陌生人 啊。不过比起其他作品,这部太平庸了。唯独是两线发展这个形式比较特别。
结局很爱
絮絮叨叨确不乱而且很舒服 woody allen一直让人很舒服
这部不算典型的伍迪艾伦,反而蛮喜欢。悲喜剧交织,没谈神马大道理或专业名词,就蛮正常的朋友、家庭及出轨。悲剧着墨较多,喜剧的“割睡袍”爆笑
结尾呦...
我刚看了伍迪艾伦的个人情史,一点也不奇怪他对爱情和婚姻的态度了
两种观感酝酿两种命运 悲中有喜 喜里渗悲 结尾的总结有些多余
一看就是伍迪艾伦的典型。
太刻意了一点点
卧槽去你妹的总分总四段式啊,这是在拍电影还是在教小盆友写作文来的?
各种互搞
悲剧不喜,喜剧不悲啊
各种感情纠葛,各种出轨,伍迪的片子里没有对错,只有状态。双生美莲达,一悲一喜,悲喜相通,“这时对那时错”。
雖然知道伍迪愛倫有意在悲喜劇之間辯證,但看完還是無感,無論悲劇還是喜劇都顯得沉悶機械化缺乏動力,兩者之間的交錯也感覺不到什麼化學作用,大概是女主角實在演得太生硬了點。
同样的故事开头,一个走喜剧风格,以喜剧收场,另一个却发展为悲剧,两个故事在影片中交错进行。本片中,伍迪·艾伦继续探索了他一向热衷的主题,即个体在道德、身份、亲密关系和嫉妒中的挣扎和各种反常的爱情关系。伍迪无疑想在本片中玩一把悲剧,不过我还是认为他的喜剧效果更佳。
这部很对胃口了,就拉达.米切尔演悲剧部分有蛮糟心。
一部足以抵两部,感觉伍迪艾伦的爱情电影,几乎可以到此为止,此后估计也好看不了,因为看得太透拍得太狠。我理解《安妮霍尔》《曼哈顿》等前期影片更让人念念不忘的原因也在这里,它类似于读者对王朔作品《空中小姐》时期的怀念,因为那时还有伤感纯情遗憾深情,而越往后,越只剩下刻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