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倩女幽魂》经典版:那是香港电影最好的时代
在电影院看了87版的《倩女幽魂》。二十多年前的电影了,之前也已经看过了很多遍,但看的时候,还是禁不住被牵着走,被倾倒,被打动。这才是经典吧。
其实细究起来,87版来来去去就这么几个人物,就这么几个场景,无论道具、特效,都显得简陋。如果换到今时今日的某一部电影,多半逃不掉被观众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命运。但不是这一部——这不是因为怀旧。看过就知道,87版的每一个镜头都散发着强烈的自信,是绝对把创作者自身凌驾于种种技术手段之上的。电影里燕赤霞以气御剑,电影外则是徐克以气御剑。这种气说来玄妙,却正是点石成金之源。87版的饱满、充沛、纯粹、有力,令得只三两处景匆匆交代的小环境,俨然便是人鬼难分的大世界,让观众沉浸于其中宁采臣和聂小倩的爱恨纠缠,为之魅惑,为之感动,而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这种动人的力量,正是根源于创作者的大气魄。至于新版的《倩女幽魂》,在技术上自然要比从前高了许多,但世易时移,编导的心气与二十多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语,工丽的画面背后,是剧情、人物和境界上的苍白无力,元气尽失——未必是叶伟信的问题,新版连一个鬼字都不能讲,而不得不曲解成所谓狐妖,其他足可想见。打一个比方,87版好比是一个洒脱的行者,用舍由时,行藏在我,绝不看他人脸色,但又绝对相信自己的作品对观众有着足够的吸引力;而相比之下,新《倩女幽魂》则像是一个托前人之钵到处混饭吃的纨绔,或许衣着光鲜,但处处流露出摇尾乞怜之态。要知道,有尊严才有艺术。姜文拍《让子弹飞》,说“站着就把钱挣了”。87版《倩女幽魂》也是如此,站着就让你笑了,让你感动了。新旧两版一跪一站,姿势不同,力量当然也就不同。
这充沛不止是徐克的。所谓尽皆过火,尽皆癫狂。香港电影的气派,其实就是从这肆无忌惮里来的。落了下乘的,自然会变成毫无章法的乱炖;但那种藐视一切的骄傲,突破一切绳墨、以气御剑的香港电影独门武学,也正是得益于此。午马版的燕赤霞能在《倩女幽魂》里高歌一曲,不仅不会让人感觉突兀与好笑,相反,你会在其中体会到一种逼人的元气淋漓和发自内心的感动。87版燕赤霞的不可超越不仅是属于午马的,更是属于那个自信而张扬的时代的。不信?放到今天,你让古天乐唱唱看?不雷死你才怪。
不是故意贬低新版的《倩女幽魂》。这二十多年里,创新的不止是技术,老去的不止是演员。有一个词叫做“地气”。好电影要接得住地气。什么是地气?地气不是基情和三角恋,不是人造的流行语,不是什么网络上扒的段子……要不然,一部古装的,讲才子佳人妖精狐鬼故事的电影,有什么地气?其实“地气”两字,说到底是“现实”这个词的变体。所谓“画妖画鬼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木三分”,前一句是说形式技巧,后一句说的才是立身之根。87版《倩女幽魂》之所以超越时间,成为经典,其原因之一就在于它并不以虚幻的人鬼恋故事自限,瑰丽浪漫之外,忧愤深广,寄托遥深。然而这种创作的自由度,却不是今天的电影人能享受到的。写鬼无非是写人,审查制度不让你写鬼,不是怕你迷信,说到底是身歪偏要树正影,怕你含沙射影借鬼讽今。艾青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可惜今日所谓地气,早已不是土地之“地”,而是自我阉割画地为牢之“地”。这样的现实面前,叶伟信纵使不服,又能奈何?
两版《倩女幽魂》在同一个月内先后上映,其中的意味,或许并不止跟风怀旧那么简单。对87版的《倩女幽魂》而言,看过的毋庸多说;没看过的则有福了,可以带着全新的体验在大银幕上第一次领略到这部经典电影的风采。那是香港电影最好的时代。
2 ) 可遇而不可求的爱情
故事讲述的是一个书生宁采臣在去兰若寺途中遇到女鬼聂小倩,从而引发的一个人与鬼的爱情故事。影片中的聂小倩是个貌美妖媚的女鬼,但她受到姥姥树妖的控制,每天引诱男人然后献给树妖,树妖就吸这些男人的元气来修练自己的功力。当她遇到憨厚纯情的宁采臣时爱上了他,宁采臣同时也爱上了小倩,为了不让宁采臣被树妖找到,小倩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入寺。可宁采臣很痴情,一心想带小倩远走,这时他遇到了猎妖师燕赤霞,燕赤霞告诉宁采臣小倩是个女鬼,可宁采臣还是一往情深,放不下小倩。最终燕赤霞和宁采臣齐心协力战胜树妖,使小倩重新投胎做人。
可见无论是人是神是鬼是妖,爱情是永恒的话题。宁采臣与聂小倩是人与鬼的爱情,可也让人那么感动。连鬼都渴望爱情,何况人世间的凡夫俗子呢?
现实的生活中人人都希望能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可人人都在报怨为什么找不到爱情呢?有的只是条件与条件的交换,社会上到处充斥着色相,金钱,权利的交易。现实社会中,女人伤心,男人也伤心,女人伤心是因为被男人抛弃,男人伤心是因为被女人欺骗,没有真感情。
影片在张国荣深情的歌声中结束,歌中唱道: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人生是,美梦与热望,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何去何从,去觅我心中方向,风仿佛在梦中轻叹,路和人茫茫。
是啊,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谁没做过梦呢?谁曾经没有自己的梦中情人呢?然而,风仿佛在梦中轻叹,路和人茫茫。
现实中爱情终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没遇到的别伤心,遇到的也别得意,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
3 ) 苍茫时分
一张似乎将要被人遗忘的脸。红的胭脂白的水粉。长发披肩,耳环摇曳。星光一样的眼眸,在你未定神的刹那,早已夺了你的魂魄。
一九八七年的《倩女幽魂》。两个应该要记住的名字。王祖贤、张国荣。
多情的应是那一身白裙的女鬼。王祖贤演绎的聂小倩。粉黛轻施的艳丽容颜,举手投足的妙曼身姿,于晚间的黑色里,飘逸在幻蓝幻蓝的夜间山林,以女色相诱,为千年的老树精寻找精壮的男人,在半推半就的瞬间,女鬼足间的铃铛响起,于是片刻间阴风阵阵,风云变色,千年的树精不知从何处遁地而来,迅速吸干男人的血肉……
偏偏遇上傻气固执的书生。张国荣头戴方巾,身着长衫,一个倜傥的俊俏男子。
于是,一场人鬼之恋没有预兆的发生。
兰若寺。一个让人谈虎色变的废弃寺庙。置落于山林的黑暗角落。倒塌的墙破败的窗,头颅遍地,乌鸦满天。这样一个杳无人迹的地方,傻而倔强的书生一个人前来投宿。
人鬼的邂逅,不与风流。多的是哭泣与泪水,多的是怅惘与叹息。多的是心碎和疼痛。
纱帐低垂的水榭楼台琴声轻扬,在无边的夜色里幽幽飘摇,像一股若有若无的青烟在静谧的空间里流失。女鬼,披轻绡,衣云罗,在淡淡的熏香烟雾里,端坐于案前抚琴。此时此刻,千般的妩媚万种的风情便在无边无际的夜色里蔓延开来。
傻的书生寻觅而至,一场雪月风花巫山云雨不可避免。多情的女鬼没有摇响足间的铃铛。因为,爱情已经在心间潜滋暗长。
然而毕竟人鬼殊途。女鬼终究不是书生的比翼鸟双飞燕。女鬼要被迫嫁与黑山老妖。
但是傻的书生固执而倔强,决定救女鬼脱离苦海投胎转世,于是和兰若寺的老道士一起降妖除魔。
最动人的是结局。
天光渐亮,云开雾散。早晨的阳光从破败的纸窗缝隙漏进小屋。女鬼徘徊在自己的骨灰坛边:回到坛子里便可再世为人,然而回到坛子里,便是永远的离别,此生便再也看不到书生。
书生手忙脚乱地关上窗户,用身体挡住阳光,一边垂泪,一边却催促女鬼快点回到自己的骨灰坛子中……
几许考量,几许回眸,几许回望,于是,再也不相见了。
是无聊的时候借回来的碟。《倩女幽魂》是早已看过的片子了。原本,借回来第一部。然后再到店里找第二部第三部。重复,是因为有喜欢的画面和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在里面。
而现在一不是1987,不是1993。
而现在哥哥张国荣到了另一个世界王祖贤也不在出现在荧屏。
像一些东西的流逝,我们看不见,却刻骨铭心的疼。
无法改变的疼。
4 ) 这辈子心里就这么一个小倩
今天在什么文艺界大联欢晚会上看见红楼剧组的那些个妖姬妖精,心里一紧,这些个华丽丽的女子们,怎么打扮也就是些小妖,即使是冰冰处长也不过就是很漂亮的妖孽而已。又翻出【倩女幽魂】,还是王祖贤,一直以来霸占着我心中【最迷人妖女】的位置。我对她与齐秦的绯闻从无兴趣,亦不关心她的个人生活。我只是喜欢她眼神中那抹略有些神经质的忧伤。她才是最符合原著的白素贞,但是,大家并不希望白素贞是这个样子,所以,王祖贤,最后,不配有白娘子的儿孙满堂,只能魂飞魄散,因为她是小倩。
明代冯梦龙《警世通言》第25卷收录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中许宣见娘子第一面时:那妇人同丫唤下船,见了许宣,起一点朱唇,露两行碎玉,深深道一 “个万福。许宣慌忙起身答礼。那娘子和丫授舱中坐定了。娘子把秋波频转,瞧着许宣。
“娘子把秋波频传”,这样的场景,那种暗送秋波的美只有王祖贤能演绎的淋漓尽致,赵雅芝的眼神中略带英武之气,而只有王祖贤,眼神中,清亮亮的尽是孤芳自赏。无论在《青蛇》还是《倩女幽魂》中,看着王祖贤,你是否曾有过那种‘但愿今生拥有一回”的冲动,反正我有,而且频频出现。但是真让你一辈子跟她生活,看着她那双略有些神经病的大眼珠子,我还真受不了。于是,即使她是最符合原著小说的白娘子,我和大家伙一样,也还是会更加推崇赵雅芝,毕竟赵雅芝的白素贞是用来相伴一生的,而王祖贤版的白素贞最适合就是人鬼情未了。
冯梦龙写的小说中,还有这样一句诗:平生自是真诚士,谁料相逢妖媚娘。我看了果真差点落泪,那些个自命为“真诚士”的酸腐文人却是这般的看不起妖媚娘,即使她为了你永震雷峰塔,也还是最终听信了老僧的话,怕被吞了个干净。所以说,其实我更喜欢宁采臣,你说是许宣对抗法海的喋喋不休更容易,还是宁采臣面对树姥姥这千年老妖更容易呢?终究是你愿不愿意相信妖亦有情。对于王祖贤,即使她果真是个妖,我也愿意相信她有情。
曾经演过白素贞的10个女演员中,最男人的是汪明荃,最被大家接受的是赵雅芝,最像家庭妇女的是刘涛。对于大s版倩女幽魂,我只能说,这是和谐社会的产物,为了配合大陆送去台湾的团团圆圆,特挑选长了一对儿熊猫眼的大s出演白娘子,这种水准的妖孽,我实在不敢恭维。她再美容个三十年,也就是个精装版杉菜。和小倩白素贞之流,基本上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没有关系。
中国有个什么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四个爱情故事,我记得分别是,梁祝,白蛇传,孟姜女和牛郎织女。要我说,应该是倩女幽魂倩女幽魂倩女幽魂倩女幽魂,这基本上代表了所有酸腐文人的心态,赶考路上碰上一个绝色妖女,心甘情愿的为自己魂飞魄散,自己还能依旧娶妻生子两不耽误,如果你缠着我,那就把你交给法海,这一点,冯梦龙早就一清二楚。
其实,列入文化遗产名录的四个故事,也都是女子鸡头白脸的要在一起,要没有这些个勇敢的女子,哪来的那些个美丽的故事。再看看现在红楼那些个小妖,少个这些个勇敢,这些个曼妙,只剩下赤裸裸的华丽丽,没意思,还不如冰冰处长,至少也还有妲己的妖娆。
在我还幼小的时候,我喜欢那种杨柳细腰,风骚妖娆,嘴就跟吃了死耗子一样的年轻阿姨,蓝本就是葫芦娃里那蛇精。后来我被社会教育成中规中矩的和谐青年之后,也还是忘不了王阿姨穿着一袭白衣,浅浅的笑,很有味道。
5 ) 主题曲是神曲
多年的老片子了,张国荣和王祖贤最风华绝代的时候,两个角色也是深入人心。很多人从此后只认这一个宁采臣,这一个聂小倩。
当时看得真惊艳啊,王祖贤演的美丽的鬼气森森,真是从此不作第二人想。黑山老妖也是吓人一跳,追杀时情节紧张,两个人的感情也很感人。
电影中张国荣演唱的主题曲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喜欢的歌曲之一,每次都会循环很多遍。感觉那种悠远的意境,优美的旋律,经典啊。
6 ) 87版《倩女幽魂》--只是当时已惘然
87版《倩女幽魂》--只是当时已惘然
李小飞
在大银幕上看经典版《倩女幽魂》(87版)是件很难得的经历,甚至也是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得以有穿越时空感受的机会,看完电影,出来遇上老晃,他问我怎么样,我回答说很感动。老晃,这位以犀利著称的老男人,点点头说了一句:是啊,也真怪,都看了这么多遍了,在电影院里看,还是这么感动。
其实我们所感动的应该是时间,是一部电影也触发的回忆。1987年,我8岁,当然我应该是在几年后才看到这部经典,媒介是录像带,地点是我街坊邻居家小伙伴的某位舅舅家里,印象深刻的有当时还不认识的王祖贤与张国荣的水中一吻,当时还纯洁的并未有什么不健康的念头,引起强烈不安的是当时看来极为逼真的鬼怪(后来知道了,这叫停格动画),以及本以为电影已经结束了却惊喜的又来了一段地府大营救……
再看《倩女幽魂》,已经世纪之末,成为港片迷,徐克迷,理想主义的年龄,喜欢美,渴望爱,新看懂的东西,包括孤独,包括浪漫,包括郭北县里交头结耳等着看宁采臣如何挂掉的男男女女,以及看到宁采臣忙说着“品位高身份低的人又来了”把画都翻过来的小市民(看懂《倩女幽魂2》的隐喻,那又是几年后的事情),程小东与徐克联手打造的凌空舞蹈御剑飞行不只是感官上的刺激,而是内心渴望自由的暗合,只不过我们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在银幕上跟随着偶像作梦,这是一个梦想时代。
30岁再看《倩女幽魂》,已为人父,面对自身从肉体到心灵的巨大变化,常常自己也觉得不敢相信,对于过去的时光,既真实而又虚幻,青春没有多少记忆就过去了,只有银幕上的一切仍然不老,即使在人世间已经不复存在的。我并不是张国荣的粉丝,但还是在看过新版后慨叹,“世间已无张国荣”,和很多长的不怎么样的男性一样,我一向不喜欢男人太漂亮,特别是精致的那种,但漂亮过头的张国荣仍属例外,因为他的精致浑然天成,看不到加工的痕迹。在银幕上看到这位早已在天上笑看我们的人,深深感动到什么是“传奇”,犹如被诅咒的天赋,因为得到太多常人无法企及的才具和魅力,太多的与众不同,于是也同时背负了太多的因之而来的痛苦,现在更加觉得,他的死,是一个他这样的传奇最好的归宿,犹如猫王,犹如迈克尔·杰克逊,犹如约翰·列侬,犹如詹姆斯·迪恩,犹如李小龙。
午马的燕赤霞,弹剑作歌,唱出“道道道,道可道,非常道……”,电影里为他替声的是另一位天才黄沾,他是真正的燕赤霞,是生活中的侠者,《道道道》这首歌,是他与徐克在飞机上边喝酒边聊,聊出来的作品,真是高山流水般的令人神往的佳话。林青霞回忆,黄沾有一次在喝酒时说,死是不值得伤心的,他要录一盘带子,一开场就哈哈哈一阵大笑,然后告诉大家不要悲伤,要开心,准备录了等到自己葬礼上放给大家看。林青霞说,每次提到黄沾,总是想起他那沧海上的一声笑。而我们,也是如此。平庸的我们也许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潇洒,不会有这样的笑对人生,笑对死亡,可是想起黄沾,总是会多了许多的勇气。
最近还和朋友说,对新版《倩女幽魂》的缺点要包容,确实,即使是徐克自己,今天再拍《倩女幽魂》,也已经无法达到87版的高度。徐克,我曾经最喜欢的电影导演,他是才子,英雄,顽童,浪漫主义者的一个混和体,今天,白了头发的徐克,常常在他身上看到些许英雄迟暮的感受,虽然我还是同以往一样期待着他的《西游记》。徐克有次在新闻发布会上,有人提到刚逝世的梅艳芳,徐克竟当场流泪不能自持,这是我为之最为感动的瞬间之一,我喜欢徐克,他就像杰克·伦敦说的“只有老年人和会变老,而年轻人永远年轻”的那种年轻人,今天,他的很多老友都已不在,我们长大了,而偶像已经老了,至少外表是,我们仍然希望他永远的“不一样”,可即使是我们从他这里再得不到如从前那么多的惊喜,也没有什么,因为只有英雄才会迟暮,而有太多人根本就不曾年轻过。
因为一部电影想到太多,这里面有太多生命的回忆,它好像一个时空的记号,想起它,犹如打开了一道门,很多画面豁然开朗。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
找痴痴梦幻中心爱
路随人茫茫
7 ) 倩女的美梦
柔弱书生宁采臣:无辜、善良、痴情、单纯得没有一丝一毫的造作。他眉眼清秀,气质亦不犀利,反而显得羞涩、怯懦,一副唯唯喏喏的读书人模样。他不是不怕鬼怪,要不然也不必在走夜路时点三盏灯笼;但是为了爱情,他也会变得很勇敢,与聂小倩有肌肤之亲以后,他也管不了千年树妖的舌头有多长,只顾抱着情人逃命。
聂小倩,容貌倾城,每每作恶之后,却又躲于暗处独自伤怀,饱受良知煎熬;然而对宁采臣动情时,她又变得羞涩清纯。她幽怨、哀艳,风拂青丝,衣袂飘然,摄心动魄的眼神释放出隐隐的杀机,而飘逸的长发,清秀脱俗的气质更是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张国荣和王祖贤出色的表演,使影片成为了一个经典。而聂小倩在剧里叫宁采臣“哥哥”,张国荣也很喜欢这个称呼,于是张国荣“哥哥”这称呼就被流传开了。
人鬼殊途,爱而不得,爱得越深越遗憾伤感。
人生路 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 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 美梦有几多方向
找痴痴梦幻中心爱 路随人茫茫
8 ) 「静寂抄」倩女幽魂——魂兮归来
一、前言
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礼记·中庸》
太平之世,人鬼相分;今日之世,人鬼相杂。——《喻世明言·杨思温燕山逢故人》
王德威在《现代中国小说十讲·魂兮归来》便写道:“‘太平之世,人鬼相分’的时代难得一见,反倒是‘人鬼相杂’成为常态。鬼魅流窜于人间,提醒我们历史的裂变创伤,总是未有尽时。跨越肉身及时空的界限,消逝的记忆及破毁的人间关系去而复返,正有如鬼魅的幽幽归来。鬼在死与生、真实与幻、‘不可思议’与‘信而有征’的知识边缘上,留下暧昧痕迹。正因如此,传统的鬼怪故事不仅止于见证迷信虚构,而更直指古典叙事中写实观念游离流变的特征。”
乱世代表着社会秩序的全然崩溃,秩序大乱,不可语的超现实幽冥力量四处蔓延,人鬼相杂,民不聊生,这是典型的中国神话思维“天人同构”感知方式的反馈。而鬼怪向来是人的另一镜像,从《斩鬼传》(1688)到《何典》/《鬼话连篇录》(1820 ),主角故事从人间的钟馗降鬼到鬼蜮世界的活鬼日常,是以魑魅魍魉的想像诉说人世百态。
李嵩《骷髅幻戏图》,生死的对比。欲识生死譬,且将冰水比。水结即成冰,冰消返成水。已死必应生,出生还复死。冰水不相伤,生死还双美。——寒山诗
赛珍珠曾指出,中国小说的一大形式特征,就是和民间传说密不可分,它的形式由不同时期的民间艺人继承和发展。的确,像兰陵笑笑生、曹雪芹那般独立创作的古代文人少之又少,中国传统文学具有相当坚固的继承性。且这种继承性一直到今日并未被破坏,而是被电影再次解构,或者说,电影本就是文学另一个意义上的延伸。
我以徐克《倩女幽魂》为载体,试述如下三个方面:
1.从李翰祥到徐克——倩女幽魂的变化
2.倩女幽魂与金燕子
3.小倩的告诫/契约——不许回头
4.燕赤霞与香港
二、从李翰祥到徐克——倩女幽魂的变化
1960年,李翰祥、胡金铨选择《聊斋·聂小倩》篇,拍摄了邵氏电影《倩女幽魂》。二十七年后,徐克、程小东再次拍摄,但两作品却相当不同。
1.地点
适赴金华,至北郭,解装兰若。寺中殿塔壮丽,然蓬蒿没人,似绝行踪。——《聊斋·聂小倩》
李翰祥版对县城没有交代,但给了寺庙名字:金华古寺。徐克版给县城取名为郭北县,寺庙为兰若寺。(北郭,指城北。兰若,梵名Aranya,指寺庙,徐克版取名错误之处。)
2.背景/宁采臣形象
李翰祥版故事发生背景为晚明,是典型士大夫济世精神的产物。(这在六十年代的香港电影颇为常见,如《董小宛》(1963)柳如是骂钱谦益,董小宛骂洪承畴、阮大铖)徐克版故事背景模糊,乱世只是为商业式的插科打诨提供舞台,并无过多寓意。
脱去凡近,以游高明。莫为婴儿之态,而有大人之器。莫为一身之谋,而有天下之志。莫为终身之计,而有后世之虑。不求人知而求天知,不求同俗而求同理。——谢良佐《遗训》
束发读诗书,修德兼修身。仰观与俯察,韬略胸中存。……丈夫在世当有为,为民播下太平春。 ——戴建明《有为歌 》
“有种,有种去打清兵去。”——李翰祥《倩女幽魂》(旁人)
“壮士歌如洪钟,乱臣贼子闻之丧胆。剑似游龙,可驱胡虏以靖中原。”——李翰祥《倩女幽魂》(宁采臣)
“方今天下纷乱,群雄四起,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以壮士这身武艺……中原尽被清兵所据,到处奸杀抢掳,无恶不作。加以洪承畴、吴三桂助纣为虐。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据说就杀了我们无辜百姓一百九十几万。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无奈家母年事已高,需人奉养。因此忍辱偷生,实在于心有愧。本朝的疆土还有广东、广西、湖南、江西、四川、云贵,正规军就有几百万,再加上各地绿林豪杰所领导的义师,不下几千万。怎么说势不可为呢?而且台湾的郑成功隔海而治,有险可守。”(宁采臣)
“国破家亡,兵败身全。招魂而湘江有泪,从军而蜀国无弦。”(燕赤霞)
李翰祥版本的宁采臣是传统济世精神的产物,他与燕赤霞,也是因为家国抱负,惺惺相惜而结为莫逆(燕赤霞对另一位耽于私情的寄住书生态度就截然不同)。而徐克版的宁采臣,只是一个身份下移的小人物,没有描绘国族观念,他更多的是从许冠文式的喜剧电影继承来的香港小人物精神(具体呈现是劝阻夏侯、燕赤霞以“爱”)。人物也沦落为插科打诨,燕赤霞说他“亭亭玉立、两袖清风、花拳绣腿、学非所用、一事无成。”他还悄悄回复道:“我没你说得这么好。”
3.题诗
十里平湖绿满天,玉簪暗暗惜华年。若教雨盖长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李翰祥《倩女幽魂》
十里平湖霜满天 ,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互 ,只羡鸳鸯不羡仙 。——徐克《倩女幽魂》
4.身份暴露后的反应
“我虽然是鬼,可没有害先生的心。阳间有可憎之人,阴间也有可亲之鬼。今天我是为救先生而来的。”
“我只听说鬼会害人,我可没听说过鬼会救人。再说我有什么灾难,要劳驾你来救的呢?”
“今晚三更,姥姥要来伤害你的性命。”——李翰祥《倩女幽魂》(态度刚硬)
“你真的是鬼?”
“是的。”
“那寺庙的人都是你杀的啦?”
“我也不想,我是被逼这样做,宁采臣。”
“你不要过来啊,你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你跌伤了没有?”
“你不要怕我,我不会害你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想一想我有没有害过你?”
“鬼都是会害人的,你是鬼,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你以为鬼可怕,其实人更可怕。有时候,人害人比鬼还不知道残忍多少倍呢?而且有些鬼因为冤情未白,不能脱胎转世做人,所以颠沛流离。其实有些鬼,比人还善良得多啊。”——徐克《倩女幽魂》(态度缓和)
5.人物服饰对比
《清明上河图》、《玄奘负笈图》,玄奘左耳戴着大耳环,徐克版《倩女幽魂》燕赤霞右耳戴着耳环。玄奘穿的芒鞋在黄日华版《天龙八部》鸠摩智也有体现,不过是以类似的皮凉鞋替代。芒鞋在王童《无言的山丘》出现颇多。
姥姥由女性扮演到男性扮演,声音也雌雄莫辨。这在之后朱延平《无敌反斗星》中出现沿袭。
6.徐克的观感
在《香港电影的秘密·满汉全席——徐克》一书就记载徐克表示,“复兴旧传统不等于沉醉于怀旧之中,而是把自己生命与重要传统连系起来。”纵观徐克电影,几近于无视历史,他不在乎黄飞鸿是北派还是南派,也不在于梁祝时代并无科举。徐克所呈现的,是得意即止的传统组合。像李翰祥版小倩弹的琴音是古琴,徐克版的却是电子琴。
胡金铨曾说:“如果情节简单,风格的展示会更为丰富。”(类似王夫之“诗无达志”)就这一点而言,黄霑就对徐克电影评论道:“徐克在视象方面很好,很丰富,能想到人家想不到的。不过我觉得太丰富了,每次看他的戏,一开始便要用半个屁股坐椅边看,直至看完,很累人。”的确,徐克热衷于感官刺激,能放不能收,使得其作品格外“超额”,高潮迭起,反而不见高潮。(“山欲高,尽出之,则不高;烟霞锁其腰,则高矣。水欲远,尽出之,则不远;掩映断其脉,则达矣。”——《林泉高致·山水训》)
三、倩女幽魂与金燕子
金燕子是倩女幽魂的跟风之作,且美术设计,武术指导是同一团队(奚仲文、郭追)。故事情节是糅合《倩女幽魂》与《怪谈·雪女》,转换为契约故事。洛知秋不能泄露在魔界的经历,泄露后会被杀死,但多年后违反禁忌,说出往事。而这亦可以看做是小倩、宁采臣不许回头的延续。其人物对应关系为:
老妖: 姥姥——黑山姥姥
男主:宁采臣——洛知秋
女主: 小倩——小雪
女妖: 小青——小霜
↗向左
道士: 燕赤霞 →凤旱天
↘向右
《金燕子》名气远不如《倩女幽魂》,但主题曲《石头记》却有一席之地。
从左到右,能剧“般若”,如《道成寺》,能剧“小面”,如《杨贵妃》;能剧“翁”,如《翁》。动画电影《浮浪云》。
四、小倩的告诫/契约——不许回头
在徐克《倩女幽魂》中,当姥姥围困房屋时,聂小倩设法让宁采臣离开,并告诫他一直跟着丝带走,千万不要回头。这很像小白龙告诫千寻不能回头看汤屋,其结果相反,千寻没有回头,随即从离开“异空间”,回归现实。宁采臣回了头,随之引路丝带消失,跌入姥姥的陷阱。千寻与宁采臣脚下的路都是单一通道,并与禁忌有关。这很容易想到柏拉图与苏格拉底谈论的爱情以及世界各国文化出现的禁忌:
“老师,什么是爱情?”
“你去麦田捡麦穗,记住只能捡一次,不能回头。你所捡的麦穗就是爱情。”
在希腊神话中,作为男性艺术家的奥菲欧因思念爱妻尤丽狄茜,进入冥府用歌声感动冥王。他向冥王求情,使冥王同意他将妻子带回人间。但冥王告诫他在脱离冥界前不可以回头看妻子,然快到地表时,奥菲欧忍不住回头,遂使尤丽狄茜立即下沉,永留冥界。
有侁氏女子采桑,得婴儿于空桑之中,献之其君。其君令烰人养之,察其所以然。曰:“其母居伊水之上,孕,梦有神告之曰:‘臼出水而东走,毋顾!’明日,视臼出水,告其邻,东走十里而顾,其邑尽为水,身因化为空桑。故命之曰伊尹。”此伊尹生空桑之故也。——《吕氏春秋·孝行览第二》(因回头看,伊尹之母化为桑树。)
领他们出来以后,就说:“逃命吧!不要回头看,也不可在平原站住,要往山上逃跑,免得你被剿灭。”
罗得对他们说:“我主啊,不要如此。你仆人已经在你眼前蒙恩,你又向我显出莫大的慈爱,救活我的性命,我不能逃到山上去,恐怕这灾祸临到我,我便死了。看哪,这座城又小又近,容易逃到,这不是一个小的吗?求你容我逃到那里,我的性命就得存活。”
天使对他说:“这事我也应允你,我不倾覆你所说的这城。你要速速地逃到那城,因为你还没有到那里,我不能作什么。”因此那城名叫琐珥。
罗得到达琐珥,日头已经出来了。当时,耶和华将硫磺与火,从天上耶和华那里,降与所多玛和蛾摩拉,把那些城和全平原,并城中所有的居民,连地上生长的都毁灭了。罗得的妻子向后一望,就变成了盐柱。【创19:18-27】(因回头看,变成盐柱。)
在日本神话中,伊邪那岐命、伊邪那美命是日本的第七代神。他们是兄妹,也是夫妻(类似女娲、伏羲)。伊邪那美命生育火神时,生殖器被灼伤而死。她的哥哥兼丈夫伊邪那岐命思念她而进入黄泉国,企图带回她。但伊邪那岐命同样违反禁忌,在伊邪那美命和黄泉国神交涉的时间里,进来看了她。只见伊邪那美命原先娇美的身躯,已开始腐烂,上面流着脓血,爬满一堆堆黄白色的蛆虫。伊邪那岐命大叫:“我闯入了一个多么丑恶、肮脏的地界!”随之与伊邪那美命断绝关系。(因回头看,夫妻关系破灭。)
伊邪那岐命、伊邪那美命故事在日本的后续延续是《古事记》里记载的火远理事在丰玉姬分娩的时候,违背誓言偷看她分娩,发现她变成了七寻鳄鱼。因此丰玉姬将生下来的孩子扔下,回到海里去了。在日本的民间故事《鹤妻》、《黄莺之家》、《雪女》中,男性同样会违反与女性立下的禁忌/契约,继而发现女性真身/秘密,从而命运跌落。(西方的代表故事是《格林童话·圣母玛利亚的孩子》,女童违反约定,偷开了第十三扇门,继而从天堂跌落人间森林。这源头应该是潘多拉魔盒。)
这类故事,不如说是契约精神的体现。立下契约,不履行誓言,就会不幸。(《笑傲江湖》任盈盈的不许回头,并没有不幸,不过是让令狐冲最终看到了她的真正容颜。)
爱丽儿与乌苏拉立下的契约,日后川顿即便使用三叉戟也无法破解。“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的另一层体现。
五、燕赤霞与香港
《霍小玉传》中,黄衫客挟持李益见到了奄奄一息的霍小玉,这类侠客成全女性爱情愿望的事例在中国文学中经常出现,如《柳氏传》中帮助韩、柳二人破镜重圆的许俊,《无双传》中成全王仙客、刘无双恋爱的古押衙;《太平广记·豪侠》中昆仑奴磨勒成全崔生与红绡女爱情;《西厢记诸宫调》中成全张君瑞、崔莺莺的白马将军、法聪。中国最早的武侠电影《女侠李飞飞》(1925)之李飞飞成全玉麟、慧珠恋情;《红侠》(1929)之红侠成全仲贤、芸姑恋情;可以说,《倩女幽魂》(1987)燕赤霞成全聂小倩、宁采臣是这类文化的延续。
而在我看来,其实《倩女幽魂》三部曲一变再变,不变的是一直会有燕赤霞这个人,从午马到张学友。准确来说,燕赤霞应该更像是“妖魔道”的实际主角,燕赤霞是个道士,但右耳佩戴耳环,念“般若波罗密”,携有《金刚经》,而宝剑、符咒、三清铃又是道家法器。其形象显得佛、道合一,具有分裂的属性。包括他解释寄寓兰若寺原因:“人的世界太复杂,难分是非。跟鬼灵在一起,反而黑白分明。”燕赤霞似乎更像是香港人暧昧浮动的身份。两版倩女幽魂最大的区别也在于此,八七版更多体现的文化论述,是本港人对传统文化的一种架空式想象。服装布景给人一种文化上的似是而非的感觉。这种港人情感,其实就像许鞍华纪录片《去日苦多》提到的,“施南生说她第一次去大陆,看到大陆的山河就哭起来了。”而燕赤霞的又佛又道,立足人妖之间,更像是港人对九七回归情结的隐喻。
香港就是“浮城”,国族身份,政治殖民历史,使得香港的代名词就是妓女。而港片、港剧表现民国初年的妓院等场景,都爱用江南小调风格的时代曲,然使用的歌曲与实际历史的不匹配,同样是自我实现主体与经验割裂的一种体现。
吴霭仪就说道 “我感觉香港很凄凉,好像一个很成功的妓女。是的,好像感受到一个人,你有什么的人走过来,你要做什么东西,她便给你,主要使自己可以生活。她自己躲起来,她有自己的生活,那生活可能是很卑微或是她有自己的儿女。她只是想把儿女养大,只求两餐。但是外面的人要求什么,她给你。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机会给她生存。那你说吧,香港一方面要她花钱,那她便花钱喽,要什么东西?要市场,要科技,她帮助做,然后每个人做完后得到自己的满足,便跑掉了。最后那妓女只是要求过一个简单安静的生活,她出卖自己的尊严。得到一样东西便满足了,但她付出了很多。”
施树青《香港三部曲》也是以误入烟花的妓女黄得云发迹史描写香港殖民地历史——她从被男性奴役者到反客为主地成为男女性事主宰者。
而港人对回归命运的恐惧,在电视剧、电影亦有体现。如许鞍华《投奔怒海》的投射,TVB《刑事侦缉档案》忠义所住房屋主人移民、纪录片《香港女星图鉴》频繁提到的移民潮,又或是陈百强歌曲《神仙也移民》,以及回归年许鞍华《去日苦多》、关锦鹏《念你如昔》的诞生。
“为什么不离开香港?我想不完全是因为我懒,可能是因为我很好奇。就像我认识我妈50年了,我现在觉得自己很了解她。香港也是一样,我很了解这里,所以很好奇它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为了这份好奇,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许鞍华《去日苦多》
至于商业小说,以倪匡、李碧华为例:
还有,她叫如花。还有,她完全不属于今日的香港。我甚至敢打赌她不知道何谓一九九七。赔率是一赔九十九。——李碧华《胭脂扣》
“到了一九九七后,就不会那么恐慌了。”我只好这样说。“一九九七?这是什么暗号?关不关我们三八七七的事?”“你以为人人都学你拥有一个秘密号码?”阿楚没好气,“那是我们的大限。”“大限?”“是呀,那时我们一起穿旗袍、走路、坐手拉车、抽鸦片、认命。理想无法实现,只得寄情于恋爱。一切倒退五十年。你那时来才好呢,比较适应。”——李碧华《胭脂扣》
“仅仅只是几个人狂悖无知的决定,就可以令得一个大城市彻底被毁,它可以仍然存在地图上,但只是一具躯壳,不再是有生命的一座城市。”——倪匡《追龙》
“要毁灭一个大城市,不一定是天灾,也可以是人祸,人祸不一定是战争,几个人的几句话,几个人的愚昧无知的行动,可以令大城市彻底死亡。不必摧毁大城市的建筑物,不必杀害大城市的任何一个居民,甚至在表面上看来,这个大城市和以前一样,但只要令城市原来的优点消失,就可以令它毁灭死亡。 ”——倪匡《追龙》
“追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故事。别以为所有的故事都是有结果的,事实上,太多故事没有结果,“追龙”就是其中一例。在以往每一个故事中,卫斯理都做了一些事,或成,或败,但是在“追龙”中,卫斯理甚么也没有做。是的,别以为世上所有的事都可以通过努力而达到目的,事实上,世上有太多的事,再努力也达不到目的。——倪匡《追龙》
胡金铨电影《天下第一》中的郡主,榆林窟·第十六窟大回鹘国圣天公主;以及日本电影《敦煌》回鹘王女斯鲁比娅。
“真山水之云气,四时不同,春融怡,夏蓊郁,秋疏薄,冬黯淡。真山水之烟岚,四时不同,春山艳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净而如妆,冬山惨淡而如睡。”——《山水训》
就算找到古画或图片也有麻烦,因为古人画画尚写意,不讲写实。不论工笔还是泼墨,你交给裁缝,他一定摇头,没办法做。有时要参照文字记载,重新画图样,裁缝才能勉强答应。……你想想,假如电影里出现一个武将,身穿红底花袍子,腰上挂着日本武士刀,虽是写实,观众一定骂街!我就为了《龙门客栈》里的斗笠挨过骂!硬说是日本式的,总之,其中甘苦,一言难尽。——胡金铨《从拍古装电影找资料谈起》
王祖贤好看成这样有可能是人么!!!!
小贤之眉宇,没有再漂亮的
看过哥哥扮演的宁采臣后,之后谁演,都觉得那不是宁采臣。
刚刚看完。电影一开始,旁边的一个女生就哭了。
真美【A Chinese Ghost Story,英文名字真没美感】
就是因为这部该死的片子我学了八年古筝。
此后心目中所有善良的女鬼都叫小倩
好吧,经典,音乐经典,片段经典,造型经典,神马都经典,就是那个粘糊糊长兮兮的大舌头太恶心了,吃完饭看的(#‵′)
好美的王祖賢~
飘逸写意中国古典,现在拍不出来也不愿拍
王祖贤太太美了,哥哥风华绝代。
宁采臣只是张国荣的。
事实上除了张国荣和王祖贤的个人魅力,这部深深打上徐克烙印的电影在故事和艺术上都做得不错。叙事没有问题,该塑造的人物形象都符合观众诉求。而鬼气森森的兰若寺,僵尸,冥界创意和表现力都十分到位,在87年的中国电影制作水平上已经实属突出。
四颗星给王祖贤和张国荣的风华绝代+造型+音乐。
港片中最经典的人鬼恋,哥哥的书生造型很喜欢~~
這個聶小倩,爾等休想再超越!
两张绝世的脸。
港片中最经典的人鬼恋。张叔平为王祖贤设计的女鬼造型使其成为香港电影中最惊艳的女性形象之一,张国荣、午马等人的表演也都神采飞扬,还有徐克机智感人的故事,程小东天马行空的武打设计,黄霑变幻多端的电子配乐,共同构成了这一部经典。
多年后看,还是好看。
未见过电影院在非节假日只吉着第一排,未听过电影散场时有如此热烈的掌声,未见过全场观众都等到银幕彻底黑了才起身离场,未见过打字幕时有人拍照留念,十七年后,《倩女幽魂》仍然用事实告诉他人“经典”二字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