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亮上的人 《月亮上的人》。 一部由Jim Carrey主演的电影。 电影讲述了传奇笑星安迪.考夫曼的人生经历。 安迪.考夫曼的一生只有短短的35年。就是这短短的35年,却也使人们对他留下了许多不同的评价。有人说他是个怀疑论者,是非正统的禅学信仰者;也有人认为他是达达主义式的喜剧演员,第一个真正的表演艺术家。而考夫曼却宁愿把自己定位于“一个唱歌跳舞的人”。 按道理,考夫曼对自己的评价应该是最贴切,最到位的。遗憾的是,这个评价显然过于直白和肤浅。而按我自己的看法,考夫曼是一个具有多重和多变性格的人。这些性格是如此冲突激烈不能共存,以至于他不得不借助于演戏--这一可怕的职业。 演戏是一种可怕的职业,我这么说并非危言耸听。试想一下,要一个人暂时从自己习惯的生活环境中剥离开来,去进入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的生活场景并要求他表现得一如那个人的自然,这简直像《The Thirteenth Floor》一样荒诞无稽。他完全忽视了人的心灵对周围环境的粘连。当然,戏剧是一个复杂的文化和心理现象,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的。但可以肯定,演戏作为考夫曼的职业,也恰好给了他舒展各种性格的一个机会,使他能够充分地表现出他的多重性格。同时,既然演戏是他的工作,他就不用在日常生活中去面对自己多种性格冲突的痛苦,而是可以理所当然的借演戏的机会释放出来,既获得了解脱,又心安理得。 比如,在影片中,他除了以考夫曼本人面目出现以外,还多次以一个名叫托尼.可立夫顿的流氓无赖的面目现身。这个可立夫顿,言语粗俗,脾气暴躁,表演节目恣意妄为,胡闹瞎闹,与平日内向拘谨,甚至有点神经质的考夫曼截然不同。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潜在的破坏欲,都有一点点流氓无赖,挣脱常理的倾向和冲动,但大多数人都是只有在独处,麻醉或暴怒时才表现一点点。而考夫曼则幸运得多,他可以在工作的同时就把他们表现出来。但他也不幸得多,因为他的这种行为只会使本来并不显著的性格分歧一步一步地放大和加深。 他就这样生活着,自得其乐,欣然的接受着在各种不同性格间切换所带来的新奇和刺激。 考夫曼又以哄骗他人为乐。在他与女子进行的摔交比赛中,他被一名男子大力士摔断了脖子。谁知道,这是他和大力士串通好的一次骗局。另有一次,他执意要在节目录像带中加入雪花和上下跳动,只为了让观众们伸手去敲打他们的电视,看看电视是不是坏掉了。 他的恶作剧导致了这样的后果:当他告诉周围的人他已经身患癌症,不久于人世时,大部分人嗤之以鼻,他的朋友们都好心的劝告他停止这种恶作剧,不要再骗人了。安迪.考夫曼死时,年仅35岁。 二、喜剧与悲剧 这样一部电影,由喜剧明星主演,讲述的是另一个喜剧明星的故事,我们自然有习惯性的期待:即使不是一部纯粹的喜剧,至少也少不了轻松活泼的情节。然而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一部正剧,甚至极偏向于悲剧。 这情形倒有点象大话西游。第一次看的时候,每个人都认为它是一部出色的搞笑片;几年之后,每个人都说它是一部爱情悲剧。 那么,看来,喜剧与悲剧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明显的界限,甚至两者可以在同一部戏上合而为一。 其实不仅是戏剧本身,作为戏剧物质载体的演员,他们的经历也很难说,是喜剧还是悲剧。 很久以前看过对周星驰的专访。令我惊讶的是,生活中的周星驰与电影中的周星驰差别如此巨大。镜头前的他,表情拘谨,语速迟缓,眉头紧皱,电影中那个放肆乖张,火爆叫跳的周星驰不见了一丝一毫的踪影。 他的头上已经有了丝丝的白发,我宁愿认为那都是疲耗的才思。 搞喜剧和搞悲剧哪个更难?个人认为喜剧更难。喜剧的某些桥段就像对圣斗士使出的招式一样,第二次便失去了作用。而悲剧中相同的生离死别,即使上演多次,却依然能令人触动。于是,喜剧的创作者必须耗尽脑汁,想出新招。 让一个人笑很难,让一个哭却很容易。如果追本溯源的话,这一切都源于人的本性,源于埋藏在人心灵深处的,对于死亡和灾难的巨大恐惧。欢乐总是短暂,痛苦却可以长存。欢乐就像夜空下墨黑海洋上的点点渔火,而一个巨浪就可以把它们轻轻抹去。当你看到别人的死去,你无法不联想到自己。 喜剧演员就好像是一群被追逐者。他们不得不和自己赛跑,因为不能重复自己,也因此而精疲力竭。这是他们的悲剧之一。而正统评论对他们演技的贬抑,是他们的悲剧之二。传统的评论家总是将戏剧演员视为一群只会挤眉弄眼,耍坏作怪的人,不管他们做出了何种努力。 带给人们欢乐的喜剧明星,他们的命运深处竟埋藏着他们自己都无法把握的悲剧之韵。其实何止是他们,每一个人的生活里,我想悲剧总是大于喜剧的。开始是满月酒宴的喧闹,结尾总是葬礼哀乐的悲凉。序幕是喜剧,尾声是悲剧;情节是喜剧,内涵是悲剧;演员是喜剧,观众是悲剧。 在片子的后面,为了寻找挽回生命的最后一线希望,考夫曼远赴菲律宾去寻找所谓的“神医”。他观看了“神医”为几名患者抓出了“肿瘤”,却无意中发现这些“肿瘤”都是“神医”在转身之间偷偷事先藏在手心里的。考夫曼无声地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无比宁静又无比剔透的微笑。那一瞬间他已经大彻大悟。他毕生所做的努力,也不过是在悲哀的大海上企图掀起几朵浪花而已。他的观众和他自己,就像“神医”手下的患者一样,仅仅是甘心受欺骗的一群。生命本短暂,无人可长生。 三、月亮上的我 考夫曼和他的女友躺在床上。 女友:你是一个复杂的人。 考夫曼:这才是真正的我。 女友(笑了):世上没有真正的你。 事实上,两个人都说对了。 对于具有多重性格的人来说,他的性格的复杂度和多变性就是他本身最大的特性,也是他人格的基础。如果你想要把握这个人,恐怕也只有从这一点入手。然而,如果把他的性格分解开来,那么他在某一时刻只可能表现出他性格的唯一一个侧面。既然这些侧面都代表了他,那么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许你可以选出几种性格作为一个主导,但哪一种才可堪称为他的代表呢? 你可以选择“都是”,因为这些侧面确实都属于他;你同样可以选择“都不是”,因为其中任何一种都只是单独的一部分。 Sean说过,在生活中和我说话,和在网上看我的文章,感觉就像是两个人。 某mm说过,和我聊天,和看我的文章,差别实在太大。 我想这似乎很滑稽:网外的我和网内的我不一样,聊天的我和写文章的我又不一样。这些毫无疑问全都是我,这些又全都不是我。 那么,我在哪里? 我想,多重性格的人,首先会是一个对生活有着极端感想的人。我们的生活中,有着许多相对的因素:正与邪,对与错,上升与堕落。在一般人,尤其是那些表里如一的人身上已经变得融合了,可以用类似溶液浓度或合金成分一样的概念来衡量他们的人格。而多重性格者则不然,在他们身上,这些属性虽然共存却永远不会打破彼此的界限而融为一体。他们更喜欢以一种单纯的方式去对待生活的每一种单纯的属性:以对为对,以错为错,持正以待正,持邪以待邪。 多重性格的诱惑力是巨大的。在性格变换的刹那,仿佛跳出了一个人的躯体而进入了另外一个,又可以体验另外一种不同的人生。在单一的人生进程中却能感受多种不同的人生况味,这种诱惑确实无人可以抵挡。 不止一次,我让不同的灵魂进入我的身体。那时我仿佛走在高峻而贫瘠的山崖上,却可以柔软如风般地飘过巨大的断面,黝黑的深渊。在陌生人面前我更喜欢表现出一个并不常见的自己。看着他们可能不会用来对待我的态度,听着他们可能不会对我说的话语,我躲在克立夫顿的躯体里,异常欢喜。 当然,这种欣悦必然会有适当的代价。因为它触动了一个根本的矛盾:人躯体的单纯唯一和性格的变化万千。 不管你以哪种性格说了什么,不管你以哪种性格做了什么,到头来这一切都会着落在你唯一的躯体上。人们永远不会质问你的性格,他们找的只是你。考夫曼在得知自己患癌症之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朋友们。结果除了他的女友因为关心他而神情紧张外,其余的人,包括他最亲密的搭档在内,和不屑一顾,或哭笑不得,要求他不要再继续骗人了。原因当然很明显:考夫曼已经骗过他们那么多次了,这一次他们也只能靠惯性去判断。 应该怪他们吗?当然不能。最不该怪罪的就是他们。 他们的反应绝对正确。 甚至在现实中,类似的故事也在上演。吉姆•凯瑞的两部正剧《Truman Show》和《月亮上的人》票房成绩均不理想,屡遭恶评。然而,他今年重返疯狂搞笑老路的《Me,Melf&Irene》,这样一部无稽的片子,票房却高奏凯歌。理由很简单:观众们已经习惯了他的老样子,他们不喜欢凯瑞的新行当。他们看不到凯瑞为了获得奥斯卡的承认而付出的努力,他们看不到凯瑞为了演好考夫曼,甚至跑到他的故居去住了几个月。他们要的只是原来的凯瑞,要的只是他的面部扭曲,要的只是他的手舞足蹈。 会有人把我的表现放大到我的人。会有人因为我的狂浪而否定我的责任感,会有人看到我的文章就看不到我的粗鄙。可是,人活着是否意味着必须将自己固化?或许每个人都致力于给别人一个可以确定的印象,或许表里如一是一种美好的品德,而我却想以一个舞蹈中的大跳,甩掉身上贴满的标签。 我可以唯唯诺诺,这样人们不会注意到我。 我可以神采飞扬,这样人们才会注意到我。 我可以好,因为这无所谓。 我可以坏,因为我不在乎。 当一个人踏上了月亮,还需要在意些什么呢。
Andy Kaufman
是70-80年代的著名笑星,1999年上映过他的传记片Man on the Moon,由Jim Carrey扮演他,女主角是Courney Love,但票房好像很亏。
他因为搞笑态度的不同而被称为“反笑星”,看过电影应该记得他主打歌舞表演,而不是像普通笑星一样讲笑话。他从70年代中期开始登上电视脱口秀,1978-82年间出演情景喜剧Taxi成为个人代表作(里面的主要演员之一Danny DeVito也在传记片里演了他的经纪人),和Cher、Laurie Anderson和Blondie的Debbie Harry等乐界名人都有过合作。35岁时因肺癌去世,因为他生前多次谈到把自己的死亡伪装成一场骗局,很多关于他假死的谣言开始流传,2013年洛杉矶验尸机构还做出了官方辟谣。1992年R.E.M.乐队发行了歌曲Man on the Moon致敬他,1999年的传记片名因此而来。
他的家族大墓碑上的Bernstein是他妈的本姓。后排由左至右依次是Ray Goldberg (奶奶的爸爸), Lillie Kaufman (奶奶), Paul Kaufman (爷爷), Pearl Bernstein (姥爷), Cyril Bernstin (姥姥);前排自左至右依次是Frances Kaufman (婶), Jacob Kaufman (叔叔), Stanley Kaufman (爸), Janice Kaufman (妈)和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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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的字幕打出:那辆轿车的车门被打开,戴着墨镜的“托尼”走上舞台,“你们想见安迪吗?”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托尼”唱起了那首歌,“我会活着”成为精彩节目的主题,在歌声中镜头对准舞台边侧的霓虹灯,闪烁的霓虹灯显示的轮廓正是安迪的头像。一年前的安迪已经身患癌症而去世,一年后的扮演“托尼”的到底是谁,安迪已不在,鲍勃也坐在观众席上,无论是舞台上的“托尼”,还是成为霓虹灯的安迪,都成为了符号一种,在死亡发生之后“我会活着”也成为了这个“月亮上的男人”永恒的遗产。
变身为托尼,成为永恒的符号,这或者正是安迪的意义所在,而米洛斯·福尔曼以美国喜剧天才安迪为原型,在表达“我会活着”的艺术精神之外,似乎更在于探讨关于表演的本体论和方法论问题。从电影的表现主题来说,《月亮上的男人》和《楚门的世界》有着相同的设置,但是《楚门的世界》更多的隐喻在于阐述情景社会对人本身的异化,而《月亮上的男人》则表达的是关于表演行为学的可能性,如果说《楚门的世界》是一种被动的情景状态,安迪让自己成为舞台上和生活中“月亮上的男人”则是一次主动的出击,它在策划、生产、表演以及与观众的互动中达到了行为学研究的巅峰,而其中的关键线索是:舞台的一切演出都是为了吸引观众,甚至是为了塑造观众。
表演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观众,这是表演学的最基本原则,从小爱好表演的安迪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小屋子里,那个屋子就是他的“演播室”,但是当父亲打开门看到正在床上跳跃的安迪,他阻止了安迪,他对安迪说的是:“必须要有观众。”在一个自娱自乐的世界里,没有观众也就没有真正的表演,于是安迪将妹妹卡罗尔拉到了演播室里,在她面前进行表演。这是安迪表演的启蒙课,当父亲告诉他“必须要有观众”的时候,观众意识才成为安迪表演的启蒙课,但是在只有妹妹一个观众的状态下,安迪创造的只是表演最常规的世界,或者说,他只是进入了表演最初级的阶段。
慢慢长大后安迪也走上了舞台,他在酒吧里唱歌,在舞台上表演,也拥有观众,但是舞台之上和舞台之下,隔着几米的距离,隔着上和下的高度,即使安迪走下舞台到观众中去,观众和表演依然是被分割的。爱好表演的安迪,在这样的节目中,他遭遇了失败,酒吧老板说他六年来只会唱歌便把他解雇了。去了另一家酒吧,安迪开始在节目中加入了段子,而且是自己创作的段子,引得了观众的发笑,掌声和欢呼声对于安迪来说,是表演成熟和进步的标志,但是这样的表演依然是传统意义上的。直到他在舞台上扮演猫王,并说自己来自“立陶宛”,模仿的表演引起了台下乔治的注意,他认为安迪很有表演天才,对现场的把控、对明星的模仿都很有感染力,于是邀请他进入电视节,在ABC中拍摄网络电视剧。起初的安迪拒绝了乔治的邀请,他认为电视里表演只是“追求乏味的搞笑”,但是当乔治说,那是所有表演者梦寐以求的舞台,安迪终于同意了。
安迪的同意并不在于电视的舞台是表演者追求成功的最好机会,而是他认为电视的传播可以让更多的观众看见,编剧对他提出的问题实际上就是安迪所认为的“观众意识”:“你该娱乐谁?娱乐你自己还是娱乐观众?”当然是观众,但是在电视镜头前,在摄影机拍摄中,安迪似乎有些偶然地认识到了观众的另一层含义:观众不只是坐在那里观看的观众,更是参与到节目中互动的观众。这或者是安迪对于“间离效果”的一种理解,打破舞台之上和之下的界限,让表演者走向观众就是让观众走向舞台,甚至整个演出的空间都可能成为表演的一部分:电视监视器里因为技术的调整出现了上下跳动的画面,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一次“事故”,但是在跳动、恍惚中, 画面不也成为了表演的一部分?
观众是表演的一部分,画面是表演的一部分,当然,那些偶然的、虚设的、甚至违背要求的一切都可能成为表演的一部分:安迪和鲍伯设计了一个名叫“托尼”的人,戴着墨镜、穿着花格衬衫、挺着大肚子,说着变声过的声音,“托尼”的形象便诞生了,托尼在舞台上说脱口秀、唱歌,托尼走下台和观众互动,托尼和安迪同台表演,托尼还和“妓女”走进电视台……不仅如此,托尼这个设置为捣乱分子的形象,在拍摄期间和“妓女们”打闹电视台,引起了现场的一片混乱,从而引起了观众极大的反映:有人认为托尼完全是破坏者,但是很多人为托尼叫好——实际上,托尼是一个虚设的人物,托尼的举动也是创造的一部分,他的破坏、打闹、骂脏话就是节目的一部分。
这是“观众意识”颠覆性的一面,观众不再被隔离在节目之外,他的喜怒哀乐和节目结合在一起,而且观众的情绪也成为了节目的一部分。安迪就是在这个节目的启示下开始了自己表演行为学的建构,而这种建构完全是解构性的:他让托尼不断地骂观众,让安迪和托尼同台,又让托尼骂安迪;安迪在台上大骂女人,不服气的女人罗斯上台,被安迪狠狠揍了一拳;安迪在舞台上引进了拳击台,在台上他不断挑衅女性,认为她们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舞台变成了谩骂,变成了争吵,变成了拳击,但是这一切都是表演的一部分。在这里,安迪的表演行为学构建了三种表演方式:一种是观众在看演员在表演的传统表演,当表演变得没有秩序;当观众和演员相互攻击甚至对打,表演变成了“反表演”,而“反表演”就是表演的一部分;当反表演变成表演,“整个事件都是演戏”,观众才醒悟过来,但是当“反表演”成为表演的一部分,观众的醒悟又成为表演的一部分,连同现场的一切都成为了表演的一部分,于是这便构成了“泛表演”,甚至成为了在本体论意义上的“元表演”。
从表演到反表演,再到泛表演、元表演,混淆了舞台之上和舞台之下、观众和演员的界限,一切都成了表演,这种表演论看起来是一种解构,实际上变成了更丰富的建构,而且在哲学意义上,当观众认为表演变成了暴力,变成了攻击,变成了相互伤害,他们在观众意义上会感到手足无措,会选择立场,甚至会愤怒,但是当他们知道一切都是表演的一部分,都是节目的组成部分,之前的手足无措、立场和愤怒也都会被消解,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场演出,本来就是一种娱乐。于是舞台上下、节目内外都成为了一种演出,于是现实也成为了演出一种。在拳击比赛中,当罗斯为了挑战安迪而上台,底下的一个名叫杰尔的粗壮男子对着观众说:“这是一个骗局,罗斯就是安迪的女朋友,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于是另一个会拳击的女子福科思上台挑战安迪,而安迪开始骂杰尔,杰尔也骂安迪,于是另一场在两个男人之间的拳击开始了,安迪在和杰尔的对决中,先是冲到台下讽刺杰尔,台下的观众向安迪扔东西,安迪无奈只好上台,不想被杰尔狠狠揍了一顿,满脸受伤的他最终倒下了拳击台上……
当安迪挑战女性,这是一场表演;杰尔揭穿了节目的谎言,这也是一场表演;杰尔教训了安迪,这更是一场表演,表演、反表演和泛表演构筑了三种不同层次的“观众意识”,他们被节目带入了情绪,又在节目中化解了怨恨,他们最后也成为了节目的一部分。“元表演”丰富了行为学意义,但是安迪却走向了冒险,当观众是所有人,当节目就是一切,那么不是表演的现实生活也再无被挣脱的可能。安迪发现身体上出现了异样,那个肿块越来越大,但是安迪却把身体之痛也带到了节目中,他让观众出一块钱就能摸一次,于是疾病也变成了节目的一部分;安迪给家里人打电话,他们看着安迪接受检查,母亲焦急地等待结果,可是安迪的弟弟却说:“这是医学学校,就是安迪的工作室。”连家人也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表演。
当界限被模糊,又要在表演和现实中划清分界线,似乎变成了一道难题,但是正如福尔曼是在探讨表演行为学的可能性,他并没有对这种景观主义进行批判,反而在重建表演和观众的意义上越走越远,当安迪去往菲律宾希望“创造奇迹”,但那只不过是一种骗局,安迪躺在床上露出的微笑,似乎在表达着福尔曼的观点:即使这是一场骗局,也和表演本身一样,构成了安迪演绎生命的一部分,在他葬礼上,播放的是安迪录好的视频:“这是个友好的世界,谢谢你们!”在安迪的邀约下,参加葬礼的人成为了观众,他们和安迪一起唱一起跳,达到了表演行为学的另一层含义:生和死的界限也必须被模糊,在伟大的艺术世界里,有限的生命可以创造无限的艺术,因为有观众,所以“我会活着”。
但是表演就是表演,它无法取代现实,无论是反表演的表演,还是泛表演的表演,也都是节目,都是娱乐,它无法让疾病和死亡变成一次可以结束的演出,也无法在观众的在场中化解一切的痛苦。而福尔曼用探索来取代批判,安迪这个“月亮上的男人”也成为了他建立行为学的一个标本,最后安迪变成永远闪烁的霓虹灯就是一种象征,而在电影开始的时候,这种意图变得更为明显:安迪走到画面里,“大家好,我是安迪,谢谢大家来观看我的电影。”他面对观众,其实是福尔曼让安迪面对观众,他说及自己的这部电影,其实是福尔曼让安迪介绍这部电影,“我本来想让它精彩一点,但是它却是如此苍白,我认识的人演了别人……简直是一团糟!于是我闯进环球公司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剪掉了。现在,这部影片简短多了。实际上,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影片的结尾。感谢您的光临!拜拜!”睁大眼睛,似乎有些口吃,还低头做羞涩的样子,看得出安迪就是在表演,但是安迪在画面中,这是安迪的电影,福尔曼也变成了安迪,在字幕出现之后,是黑屏,在黑屏13秒之后,安迪再次从屏幕左侧露出一个头,“你还在这里啊,我那样做是为了排除一些东西,让我们放送……”于是,安迪开始介绍自己的家,介绍从小爱表演的生活。
福尔曼让安迪叙说这部电影,并且让片头成为“电影的结尾”,安迪从那个美国喜剧天才变成了电影的“代言人”,无疑电影也成为表演的一部分,观众也必须引入到表演中,但是这是一部电影,即使安迪口中的“你”还在这里,即使安迪对着观众说起了这部电影的遭遇,安迪反表演、泛表演中的观众可以成为节目的一部分,是因为观众也成为了表演的一部分,但是电影的观众却只是观众,他们打开电影,他们观赏电影,他们关闭电影,自始至终也无法成为表演的一部分,或者说,在电影的内和外,观众和表演是截然分开的,没有间离,没有在场,当然也没有参与,于是在这一道鸿沟里,“我会活着”的安迪死去了,他也永远是那个留下影像而终归是变成了“月亮上的男人”的虚构。
我是真的哭着看完了结尾。 这不能算是一部喜剧。 没人了解这个演员的内心世界。在他想表演艺术的时候,所有人只记得滑稽的“太空飞鼠”。他是疯癫的,又是有想象力的。他对艺术的定义与我们不同。他硬生生的读完《了不起的盖茨比》,真的是硬生生的读完了,可是观众早就散场了。
很多时候,自己真正想表现的东西无法得到其他人的支持,可是自己某些不在意的特质却受到别人欢迎,赞赏。
大概他就是这样,向往艺术,擅长恶搞,可是人们喜欢的只是他的滑稽。
这个人的生平是个迷。我们只是通过金凯瑞的表演来看他的人生轨迹。金凯瑞的表演不是夸张,而是这个人的特点的体现。
最后的结局,他奄奄一息,形容枯槁。终究安详的去了。一个人,走完自己的一生,为别人带去欢乐,自己却总是彷徨,焦虑。他真正追求的东西果然只有他自己喜欢,这跟有时的我们是不是很相似呢?
无论如何,我喜欢这部电影。
感觉有点讽刺意义啊
我完全了解……但是我不了解他为什么还不是影帝…
狼来了的故事告诉我们谎话只能说三遍。
没太懂这里的幽默
应需要把电影和真实事件脱离开来,电影完全可以看作是导演对一个“喜剧明星”的自反书写,将之融入好莱坞、综艺节目、脱口秀乃至舞台演出的形式中,一场场如同行为艺术的演出,观众根本无法用常规的观看直觉来看待这些演出,无法分清到底哪些是表演哪些是真实。导演也如同考夫曼一样,让我们在电影面前失去了探究真相的勇气,因为是真是假根本无从分辨,或者说这也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在我们面对这些谄媚的、精心操控、设计的,刻意的虚假的演出中间离出来,打破那些陈规惯例的形式,用偶然性、模糊性、自反性来刷新被主导的观念形式,这本身就是一次行为艺术。
蛮久以前看过的,剧情有点忘了。但是演的很不错
演技有点让人害怕,太棒了!
tbh, i dont get this movie... its attractive, but when its done, i aint know nothing at all...
我曾在新东方面试上表演猫王~当时就是跟学的他那段~很成功~2012.6.4经过近两周中午午餐时间最后看完。片子很好,很喜欢这个敢玩的人,他用自己来玩玩了他周围的世界。好几处都很感动,但眼泪始终流不下来,很奇怪。结尾用电影使这部传记有了超现实的色彩,挺巧妙的。演员就应该有另外的人生呀。
本片获2000年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银熊奖,金球奖最佳男演员奖
电影不错。Dylan Moran的Black Books,John Cleese的Fawlty Towers,Jim Carrey的Andy Kaufman,英美这类用力过猛的喜剧效果真心不是我的菜。
很好看啊,剧情有深意
说个笑话纪念我
美式笑点没GET到,但金凯瑞演技很赞
喜剧其实是一种判断,每一个笑话都是一种判断,你必须去判断它。演戏则不然,演戏是一种体会,是一种情绪的表达。
人的一生都是假象,甚至这个人给人们的感觉只是个幻像。
看得我好痛苦/这就是那种不是给1分就是给10分的电影
是他太疯癫,还是世人看不穿。
这种不是一分就是十分的电影,评的好辛苦
演技真的超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