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子结构

如果让我说日本的夏天该是什么样子，其中一个选项里就应该是天然子结构那样的夏天。

我已经厌倦了日剧越来越跌宕的剧情，那些写在脸上的阴谋，那些自以为美丽的矫情。我想静一静，然后在该好好复习期末考的时候，我被冈田将生迷得晕头转向。

夏天不是爱情，夏天只是有时候有爱情。

这是一个小村庄的故事，淡得我都没有办法说这电影到底说了些什么。或许，它只是带给了我关于夏天该有的最好回忆，最好的意像。它只是说了它想说的夏天。很好。

只有6个学生的学校里来了东京的转校生，怎么也想不好开场白，没想到来的是个讨厌鬼，却也没有办法不留意。

根本不相配的小野花，被救起的铁路，合手的侧脸，差了一点好奇的吻，这是第一次单独在一起的回忆。

很想要的外套，交换的吻，一言不发的你，手里悄悄握紧的巧克力，这是第一个冬天的回忆。

来往的人流，差点迷路的素夜，为此生气的广海，摔碎了的校舍石块，城市里山的声音，这是第一次上东京的回忆。

樱花开了，听说要去东京高中惊讶的表情，听说要剃光头的奇怪校规，这是最后一次回忆么？

作为礼物的吻，没有爱的吻，向黑板静而深的吻，这是关于吻的回忆。

最后，我看到剃了光头的广海，忍不住就想写写这样的夏天来。

先看亚洲电影节PIA回顾环节中的《吉野理发之家》（バーバー吉野／Barber Yoshino），此片是荻上直子2003年的处女作；然后再看已跟亚洲电影节分道扬镳的亚洲独立电影节，有焦点导演山下敦弘的新作《天然子结构》（天然コケッコー／A Gentle Breeze in the Village），故事改篇自少女漫画，却与《吉野理发之家》有不少共通的素材：校园的广播、郊外的自然美景、东京来的转校生、旧式的理发店、都市的时尚发型对小镇带来的冲击、神社的祭典。

荻上直子的戏看似轻松优悠，但角色其实都有一份沉静的执着，甚至是下了决心与都市主流唱对台，展现的是心愿理想国，看她的电影就如完了一个好梦，戏中的犯驳正是诗意所在，不宜深究是否写实合理。山下敦弘镜头下的人物却是无可无不可、不搞癫覆的赖皮一派。他的首部长片《赖皮生活》（どんてん生活／Hazy Life），主角是以制作业余色情电影勉强谋生的颓废青年，表面上跟《天然子结构》的纯情初中生是南辕北辙的人物，但细心观察，会发现彼此都是跌跌荡荡摇摆不定，过着时好时坏的人生。山下敦弘作品的趣味，来自生活上的偶然和不确定，赖皮生活不会过于消极，校园生活也不特别励志，反而比荻上直子的乌托邦多了一份质感。

《天然子结构》有段不起眼的戏拍得很棒。夏帆饰演的乡下妹全校只有六个学生，她的同级同学是从东京转校过来的帅哥，乡校的毕业旅行出城去东京。东京帅哥在旅行中与旧同学重聚，东京旧生说母校拆卸了，送他一大块混凝土做纪念品。帅哥是个态度淡漠的人，旧同学一走就将土块丢掉。夏帆偷偷收起重甸甸的混凝土块藏在行李内。后来帅哥发现了，狠狠的将土块掷碎，挑了一小块送给她。既然是拿学校的碎片做纪念，大块小块也是一样吧。这场戏既拍出了乡下人的念旧，也显出了城市人的变通，两者并不一定要对立。所以夏帆后来说，或许有一天，她会真心的爱上都市的种种。也许正是这种愿意权宜迁就的宽容，东京帅哥最后愿意放弃回东京升高中，剪个土气的短发，继续与夏帆做同级生。

原文刊于2008/11/31明报星期日生活。

没有高潮跌宕的剧情，没有深刻的人生道理，只有如青草般淡淡的清新感。不敢想象中国何时会拍这样的电影，恐怕导演一有这样的想法，就开始幻想被口水淹没的情景。票房、内涵，这样的因素一个也不能少，这是中国电影的潜规则。大家都有压力，在别人对自己严格的同时严格对待他人，不敢呆在原地沉迷在个人的小世界，都一个劲往前窜，无论是否目的明确，都不敢回头望，心里绷紧的弦弄得人疲惫不堪，还有多少人能回忆起年幼时的单纯与快乐。《天然子结构》就像一把锁，开启了尘封已久的回忆。

在一个宁静的小山村，人们的生活简单而祥和。唯一的学校里，只有六个学生。一天，来了一个帅气的转校生，那就是从东京来的大泽，他的出现让女生们兴奋起来。素夜是这里唯一的初二生，大泽恰好也是读初二，所以两人之间有种微妙的暗流在涌动。大泽是随母亲搬到这个小村的，据说他的爸爸与其它女人私奔了，所以性格有些冷淡，不过依然吸引着三个年龄相仿的女生。其实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到海边游泳，送情人节的巧克力，甚至是大泽和素夜单独的毕业旅行，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直到他们那个生涩的初吻，也没有生出一丝波澜。在片尾，两人一起升入了高中。

很难想象只有六七个人的学校是怎样，所以可能这个故事的背景是虚构出来的。撇开复杂的人际关系，留下以素夜的生活为线索，展示了一个普通少女的生活。没有太大的苦难要承受，也没有惊世骇俗的感情在纠葛，《天然子结构》就像是一个十五岁少女的日记，记录了生活中的一些琐事。美丽善良的素夜，像一个还未懂得哭泣的天使，在这个宁静的山村，度过美好的童年，步入开始不安的青春。在电影中，很花了一些篇幅讲经过树林遇鬼的事情。在初夏蝉鸣的树林里，小孩总对有人跳河的小桥心存敬畏，对鬼的可怕猜想无限扩大，在恐惧中奔跑的素夜摔倒在铁轨上，以为被鬼拉住了脚，惊恐的她被大泽从疾驶的火车前救下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的身体接触，他们初次对异性有了别样的感觉。后来素夜买不到喜欢的衣服，就提出想要大泽的外套，代价是让大泽吻她，结果只让大泽牵了一下她的手。

毕竟他们还年幼，青春的激情没有像动物般凶猛袭来，偶尔拉拉小手就很满足。生活还是小溪般平静流动，只到初三毕业旅行开始了。他们一起到了东京，大泽还见了以前的朋友，但素夜一直想着小山村的朋友，没有觉得大城市有多少吸引力。但这对大泽产生了影响，他想回到东京上高中。在跟素夜提起时，说不想留在乡下的学校，因为讨厌不得不剃成平头。最后要离开时，素夜要帮他把歪掉的扣子缝好，她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帮他缝扣子。没想到大泽打消了回东京的念头，可能是温柔善良的素夜让他感到了温暖。当大泽拿到与素夜相同的高中录取通知书后，索要的礼物是素夜的吻，结果素夜吻了大泽三次都不太满意，她想继续时，大泽说“已经够了，总感觉不到爱”。

在长成青涩的苹果之前，青春还是没有盛开的花骨朵...

那么小的学校，那么小的乡村（不怕近亲退化么），他们多认真地生活阿。阿浩小弟小学毕业的时候，他的着装是那么整齐隆重，他的父亲和爷爷是么欣喜，他的同学们是多么为他骄傲阿。让我想起那个小王子的狐狸说的关于节日的论述。
我想，他们的生活也象是素夜背起的那块石头，只有来自大城市的大泽才会知道打破了才可以轻一些吧。
然而，轻到最后也许是不能承受之轻吧。所以大泽才说太轻便的吻里面没有爱呀。大泽是有悟性的人呀。

（写于2010-01-20）

这部电影真没给我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但就是很纯粹的喜欢。身边有很多人看过之后觉得这片没多大意思，平淡如水，昏昏欲睡。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虽说影片中有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情节设置，但就整体而言是比较贴近现实的，至少能让经历过青春期的人从中找到自己的影子。纵观全片没有大起大落之处，就像是有一台隐形的摄影机在窥探正处青春期孩子们的生活一样，充满了淡淡的青春气息。

宁静而和谐的小木村里，有一所中小学合并的学校。一个从东京转学而来的帅气男生大泽打破了仅仅只有六名学生亲如家人的生活，因大泽的介入让其同年级的素夜也首尝了初恋的滋味。经过相处与了解，七人的关系也日益坚固。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离别的时刻还是难以避免。青春只不过是人一生中最为珍贵的片段，未来的路还很长，但至少留有美好的回忆值得回味。

影片表面上就是一部渲染青春气息的纯爱电影，但深入其中看到的则是城市与乡村的落差与迥异，以及孩子身处不同成长环境下的为人处事的心态与原则。听到一点小动静就会吓得魂飞魄散，会为了因自己而得膀胱炎的早知子深感内疚，会为了得到一件自己心仪的外套而献上自己的初吻，会为自己引起的朋友间的误会而深表歉意，会担心父亲是否出轨而忧愁……这些都体现出了素夜单纯、善良、朴实并处处为他人着想的品性，但随之也体现出了她缺乏见识的一面。

从小生活在城市并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大泽则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距离感。行事方面我行我素，说话方面直接而透着一股傲慢，完全不顾他人的感受。但双方通过长时间的相处与了解，也逐渐接纳了对方。两人间渐疏渐密的情谊在影片中也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而影片中大伙在东京进行毕业旅行的一段，则更加凸显出了环境的不同所赋予人的差异，面对川流不息、人山人海的人群，素夜则以震惊与迷茫的面容展现在荧幕前，面对大泽同学的恶作剧会信以为真，会看不惯城市孩子间宣泄自己内心情谊的打闹方式，会羡慕城市女孩们的新潮等等。

但虽说如此，当素夜捂住耳朵时还是能听到与乡村一样的声音，那是因为青春所赋予孩子们的甜美爱情与珍贵友谊其实都是一样的。如果说素夜最后对大泽主动的一吻少了些爱意多了份尴尬，那素夜最后对黑板的深情一吻则倾注了她对家乡、亲人和朋友所有的爱，似乎也是对青春赋予自己美妙生活记忆的回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虽然心中充满了不舍与依恋，但青春过后日子还是要照常过下去，也许接下来的日子是让人更加期待的人生经历也说不定。而那令人向往且迷人的青春气息将像风铃般永远悬挂在大家的内心深处，偶尔听到心中呼唤青春的声音，闭上眼睛回忆过往，青春的片段闪现在脑海中不也是种享受与幸福吗？

女孩很善良
连跟阿早一起上小学班的XX都觉得很“白痴”的过家家还是很认真地陪着玩
当她说“看起来很好吃呢"然后把自来水一饮而尽时
我脑中全是惊叹号~！！
情人节一定会给弟弟送巧克力
听说阿早生病自责得竟然用”羞耻“来形容自己
房间在“阿早，素夜姐来看你了”之后一片安静
拉开门 却看到阿早抱住自己宠溺地喊“素夜姐”
应该像是又活过来的感觉吧~~
  想要发脾气却还是温和地说“不是说好要尿尿就告诉我吗”
在东京的时候更是闪闪发光的
身边穿着时髦袜套的东京女生 低着头挑袜套的自己
在大马路上闭上眼睛 看到的东西
小小的身子背着的大大的红色旅行袋
晕倒后醒来 认真地检查礼物
 在手作课上大吼 “我不会让它这样子的”
 那么那么喜欢自己的学校

总是觉得男主角很“无情”
 走路的时候 总是走得很快 自顾自地
 很轻松地说 反正我也可以回东京念高中
 很冷静地说 你给头发分叉的XX 买这个还不是一样
 女孩低垂着头很难过地说我想跟你继续走这段上学的路时 只是拿过校服 穿上 沉默不语
 因为不想剪平头而轻易地不跟女孩同校
第一次见面时说 你有洗手吧 我不想吃有尿味的东西
最后接吻的时候说 够了 你的吻都没有爱
 但是
他会在曾经有人自杀的桥上把女孩拉到另一边
把很重的石头砸碎 拿一块小的
在隧道前说 其实我坚持走这里是因为想跟你两个人单独在一起
很生气地大吼 不是叫你呆在那里不要动吗
最后还是 剪着平头跟女孩手牵着手 去上附近的高中
在女孩难过的时候沉默不语 却在某一天坐在老师面前
 什么都不说
 但自己要做的 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