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需要天水围——一部电视电影的胜利
作者: 南方周末记者 袁蕾 发自香港
2009-04-22 17:46:10
来源:南方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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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版“天水围”是影评人攻击视觉奇观电影、讽刺资本电影市场的武器
再也不拍张爱玲了
1978年,许鞍华从伦敦回来,发现了张爱玲,看她的《倾城之恋》,还有《第一炉香》,许鞍华大吃一惊:“怎么搞的?讲香港讲得那么好。”她赶紧找了张爱玲其他小说来看,陆陆续续看了《连环套》、《惘然记》、《半生缘》。
1984年,许鞍华开拍《倾城之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好多香港文化人都喜欢张爱玲,听到自己要拍《倾城之恋》,他们都很兴奋。
许鞍华是把《倾城之恋》当成才子佳人的浪漫小说来看的,后来宋淇跟许鞍华见面,提醒她:这是一对狗男女的故事。
许鞍华表面应付着,心里完全不同意,她认定这是一个非常颠覆的、恋爱伟大到倾城的爱情故事,她决定要拍出张爱玲的“精髓”。
直到影片公映,许鞍华坐在戏院,越看越觉得不对,这好像不是自己从书上看到的《倾城之恋》。
张爱玲在《自己的文章》里,对《倾城之恋》进行自我解剖:柳原与流苏的结局,虽然多少是健康的,仍旧是庸俗。
许鞍华终于明白自己错大了:范柳原和白流苏虽然不至于是狗男女,但最多只是饮食男女在互相较劲。
《倾城之恋》滑铁卢之后,许鞍华又拍了《半生缘》。《倾城之恋》的挫败让她有点不服气;《半生缘》是她最喜欢的张爱玲作品;又能回到内地拍戏,许鞍华决定“试试看”。
“我不能说《半生缘》是成功的,至少不像《倾城之恋》搞错那么多。”
“如果我是聪明的,就不会再拍张爱玲;因为我不聪明,我才会拍了两次。”许鞍华赌咒发誓不会再拍张爱玲,这个誓言终于被粉碎,今年4月2日,许鞍华执导的第一部舞台剧《金锁记》公演。
排演《金锁记》是因为香港焦媛实验剧团的邀请,这个剧团一直以探索女性剧场为己任,他们最著名的剧目是《阴道独白》。
“舞台我不熟悉,至少我熟悉张爱玲。”许鞍华“两害取其轻”,挑的又是张爱玲作品里最好排的《金锁记》。
《金锁记》有现成的剧本,王安忆编剧、黄蜀芹执导过的。
《金锁记》也没有得到喝彩,人们对她的关注显然不在张爱玲上,而是她代表香港本土电影回归的力作《天水围的日与夜》。
“天水围”其实有两部电影,一部温情脉脉的“吃饭片”,叫《天水围的日与夜》,讲一个香港普通单亲妈妈和儿子、邻居间生活的故事,影片最重要的情节就是母子每天的晚餐。
另一部是暴力版的“杀人片”,全名《天水围的夜与雾》,除了“天水围”的名称、导演和投资方相同外,跟上一部没有什么关系。“夜与雾”改编自香港2004年一个真实的家庭暴力案件,刚刚在香港国际电影节上公映。
在香港电影金像奖颁奖前一天,南方周末记者在香港怡东酒店负一层对许鞍华进行了专访,地址是许鞍华挑的,因为这里是香港为数不多还能在室内吸烟的地方。
许鞍华觉得,暴力版“天水围”最大的难题是,如果把任达华饰演的李森说成一个疯子,也许有些人看不下去,所以她想办法把他弄得比较有人性一点
请勿拍摄灭门惨案
“没什么事我不愿意再去天水围了。”许鞍华觉得拍过“夜与雾”之后,那里的人应该很不欢迎她了。
2004年4月,许鞍华拍完了《玉观音》,正在跟编剧思考下一部电影。一天,两人见面,不约而同谈起了当天报纸的头条新闻:天水围灭门惨案。
天水围位于香港新界元朗区,地理位置偏远,距离中环市区大约25公里。天水围公共屋邨住着大量内地新移民,由于公共交通费用相对昂贵,这些低收入的新移民无力承担每日外出打工交通费用,不少家庭长期倚赖失业综援。
2004年元朗领取综援个案近3万宗,天水围占了一半;天水围的自杀率也是全港最高。
2004年4月11日,天恒邨无业男子李柏森,用刀砍死了比自己小很多的内地妻子金淑英以及两个亲生女儿,继而自杀,是震惊全港的天水围灭门惨案。
惨案发生后,香港政府在舆论压力下,增加了对该地区的社会援助,但收效甚微。
天水围又被称为“悲情新市镇”。
许鞍华和编剧决定去天水围,看看是否将惨案能拍成一部纪录片。
那是许鞍华第二次去天水围,第一次是2002年,她监制了一部鬼片《幽灵人间》,要找一个鬼出现和跳楼的场景,有人推荐了天水围。许鞍华当时对天水围的印象是:特别空旷,刚建起房子没人住,像一个模仿得很好的城市。
再次去,居民已经陆续搬进了天水围。天水围分为南北两区,南区是1993年建的,建筑基本上是黄色和咖啡色等暖色调组成,很有生活感,“日与夜”就是在这里拍的;天水围北是粉绿跟粉蓝的,非常童话的感觉。
这里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悲情市镇,更像一个规划得很清楚、更近代化、被漫画的都市。这里离深圳很近,居民可以买到深圳便宜的A货,最新的球鞋,他们戴时髦的墨镜、耳环,染头发,“也可能那天我碰到的都比较新潮”。
许鞍华带着机器去天水围采访了一两个月,拉拉杂杂采访了十多个人,包括遇害者家人、邻居、社区成员,最终还是决定拍摄剧情片。
2004年底,详细的分镜头剧本做好了。2005年3月香港国际电影节上,这个剧本成了香港亚洲电影投资会28个资助计划之一,还获得大奖,得了10万块钱。许鞍华拿这笔钱先付了编剧一点工资。
许鞍华带着剧本找投资,一些海外发行人彬彬有礼地告诉她,如果拍好了他们愿意看片,如果拍得好也可以发行——但不会投资。“那就等于是没有投资。”许鞍华笑着说。
2005年,《无间道》系列已经拍完了第三集,整个香港电影圈都在寻找深挖“无间道”潜力的办法。这一年,香港电影开始惨淡,全年一共只有47部电影产生,票房只有4亿港币,“无间道”神话已经榨不出来任何油水,人人都在寄希望一炮而红的大片,没有人会去考虑香港精神,更没有人愿意投资这个凄惨、邪门的故事”。“人人都觉得不应该拍,大家生活都那么苦,还要拍一个那么惨的东西;还有这家人死得太惨了,有点在抹黑天水围。”许鞍华最终没找到钱,她顺势回了内地,拍了《姨妈的后现代生活》,一去就是三年。
等许鞍华回到香港,有投资者找来,他们觉得许鞍华应该有很多温情的女性题材电影可拍,没想到许鞍华又拿出了灭门惨案,还是没人愿意接招。
2007年,天水围再次发生灭门惨案:一个领取综援的家庭,丈夫因癌症在医院救治,患有精神病的妻子将两个子女捆绑从24楼扔下,自己随后跳楼,3人当场死亡。天水围的社会问题被认为是香港政府的耻辱。
电影节就是瞎了眼睛
2007年,商业导演王晶也是来找许鞍华谈新电影的投资者之一。许鞍华终于想起了另外一个沉寂很久的剧本,这就是后来的《天水围的日与夜》。
2000年,她收到香港中文大学新闻系一个叫吕筱华的学生寄来的剧本:一个单身妈妈带着孩子在荃湾屋邨生活的故事。“我一直被这个剧本惊讶着。”许鞍华说,她以为两母子的关系是不好的,结果他们关系不错;她以为妈妈的弟弟是看不起他们,原来不是;以为男孩子是单恋女教师,也不是;以为祖母死了,结果死的是另外一个老人……“它的情节全部都是在反高潮,但很让人有追看性。”
2000年的香港电影已经开始滑落,观众跪等的是高潮澎湃的视觉奇观,剧本一放就是七八年。“很淡很淡。”重口味的王晶看了剧本,还是选择了投资。2007年,王晶已经是汉传媒和影王朝的CEO了,拍了很多喜剧商业片之后,王晶也希望能在文化上有所贡献,“让公司健康发展”。“健康”的付出很小,120万港币——甚至比不上今年金像奖红地毯的花费。
王晶对影片的定位是电视电影——这是许鞍华的老本行,1979年,谭家明、徐克、许鞍华、严浩等年轻人,从无线电视台拍电视电影起家,掀起了香港著名的新浪潮运动。
在香港,120万差不多刚好请一个明星,而且只能托关系找演技派。
许鞍华首先想到的是鲍起静,她是亚视签约女演员,父亲是著名演员鲍方,弟弟是著名摄影师鲍德熹。“其实鲍起静比较文雅、比较女性化,她知道要演单亲妈妈,有一点刻意模仿我,显得粗壮一点。”
许鞍华对剧本最大的改动,就是把故事放在了她已经比较熟悉的天水围。
影片最重要的场景就是吃饭,“每一场吃饭都是刻意安排的,因为没别的东西安排了”。
每场吃什么菜都是编剧写明的,剧本里面,全部吃的都是鸡蛋,鸡蛋必须要看起来很好吃,而且有很多变化,就有了蒸蛋、荷包蛋、青豆炒蛋、虾仁炒蛋、豆角炒蛋……
“这些都是香港普通人家经典的吃法。”许鞍华说她在天水围认识的家庭主妇,每天都会研究怎么能用最少的钱,做最好吃、最有营养的菜。有两个菜是必备的:豆腐蒸碎肉,番茄炒鸡蛋。
香菇是影片里很关键的一道菜——阿婆送给贵姨一包香菇,贵姨没有用任何配菜,做了一道香菇,饭桌上,儿子和她几次赞美香菇“好味”。
香菇在香港人家里,是过年过节才吃的主菜,许鞍华小时候的印象,逢年过节一定要买白切鸡、烧肉或者烧鸭三个菜来拜,拜完后加一大盘肥猪肉煮香菇,肉是配菜,香菇是主菜。“有钱人家里吃什么我不知道,我们家庭算是中等吧,中低下层,到中上层,到了中上层就不太吃这些菜了。”
2008年4月,这部吃饭片在香港国际电影节公映,看过电影的人如获至宝,不惜笔墨赞扬这部影片。香港演艺学院电影电视学院院长舒琪说:“我不以为《天水围的日与夜》是一部简单的电影。它展现的不独是一份气度与情怀,还有无比的信念与勇气。电影节没有给它开幕电影的荣誉,就是瞎了眼睛。”
7月18日,影片在百老汇电影术中心一个影厅上映了近一个月,最后只回收到8万多港币票房。大部分影评人是通过DVD看到“日与夜”,并开始口耳相传的。
《天水围的日与夜》已经不是单纯的电影作品,它成了影评人攻击、讽刺电影资本市场的武器。由于成本低,许鞍华没钱请剧照师,导致全片只有几张剧照反复使用——这也成为了舆论歌颂和赞美的例子。
杀老婆的就是我
“我是在许鞍华拍‘日与夜’的时候,知道她还有一个天水围灭门惨案的剧本。”投资人王晶看到“日与夜”的口碑效应,开始主打“天水围”的概念,他用十倍的价格投资许鞍华开拍《天水围的夜与雾》——这一回许鞍华请得起明星了。
任达华饰演的失意装修商原型叫李柏森,长得高高大大,蒙住眼睛跟任达华很相似。
张静初扮演的内地妻子,原型长得更像杨采妮。出事后,女方家长来领遗体,许鞍华和他们在深圳见面,“你以为她家里人很惨,他们当然也都很悲哀,但是他们都很正常,可能比你和我现在都还要正常。”
有人知道许鞍华要拍这个灭门惨案,会主动跟她聊自己的感受。有一天,许鞍华接到一个男士打来的电话,说:“要不是我给别人挡住,
杀老婆的就是我。
那个男人是一个四十多岁来往内地香港的货车司机,娶了一个二十多岁的湖南新娘,很漂亮,还生了两个女儿——一切都跟电影剧情一样。许鞍华和编剧,坐在男人窄小的房间里,听他说自己怎么跟老婆分开,他怎么砍老婆……一边说自己其实再娶一个不成问题,一边煮绿豆汤,一边说自己再娶,一不小心把绿豆汤给打翻了。
“我突然觉得好好笑,是真的觉得很有趣,他自己那么窝囊,还要挑选别人。”许鞍华至今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她发现,社会上真的有大把类似的人,穿得很时髦,思想却停留在清朝,想着纳妾。
“其实他很好,对我们也很好,就是对老婆不好。”这些都被许鞍华放进了影片。
天水围有很多类似的家庭:内地女孩以为自己嫁去香港做少奶奶,结了婚到了香港,才发现嫁的就是普通的香港司机、搬运工、修理工,住在远离市区的天水围。老夫少妻,家贫百事哀,矛盾没有出口,最后就变成一个个家庭悲剧。
天水围2004年惨案,引发了舆论对政府的追问,认为政府对规划天水围时的社会福利服务有严重漏洞,政府不得不成立专门小组,研究如何防范天水围家庭暴力惨案。
“夜与雾”还原了女方报警,却没有引起警方足够重视,最终导致悲剧发生的过程:“我不愿意把责任推给社工、警察或者制度,这不是问责的事情。”许鞍华说,她不想讨论究竟谁对谁错,甚至不想讨论究竟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惨剧,随着时间推移,她发现这件事情吸引她的,是“一个很现代,同时又很古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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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infzm.com/content/27331 即將要到天水圍工作,片中發生兇案的公屋就是我快要到職的地方。有時候,有些機會要抓緊的時候就理應要抓緊,我沒有抗拒要到天水圍工作,但對天水圍的印象始終是流於主流媒體對他的印象。自天水圍開發成新市鎮以來,進去的次數幾乎五隻手指也能數得盡。走進天水圍,我感到自己是個「異鄉人」,在我城難免總有不熟悉的地方,沿著巴士的線路走,一路上經過「天X邨」、「天X苑」,所有的屋邨名字都是一字之差,從巴士的窗口望出滿是一幢幢四十多、五十層的樓房,與所住的社區差距甚大。或者在工作的過程中,我還會有更多的機會認識天水圍的社區與天水圍的人,從他們的身上或者會看到他們的「圍城故事」。
要講到香港社區的新市鎮作品,立馬便想到二千年的時候劉國昌拍成了《無人駕駛》,講述屯門發展為新市鎮的童黨、少女問題,承接對新市鎮問題的關心與反映事實零八年劉導再下一城拍了《圍城》。而許鞍華也不甘示弱,以女性角度與視野描寫天水圍的婦女。從前作《天水圍的日與夜》就可見當中的人文關懷與家庭人倫之間的關係。電影的流動是緩慢、是平淡的,但相信是大部份天水圍婦女的生活。讀過陳惜姿編寫記錄的《天水圍十二師奶》,更可以讀一讀婦女們的內心世界,她們對外部世界的認識不多,只知道相夫教子的必要。奈何有些的男人對家庭的付出不多,生活的重擔就要由女人背上。《天水圍的夜與霧》的角色原型大致從書中的女人不惶多樣,甚有相同的遭遇。
記得多年前的天水圍頻頻爆出家庭慘案,的確是令人聞者心酸,那些的滅門慘案、倫常慘劇透出香港在城市規劃與發展模式的不濟。天水圍作為一個新市鎮卻沒有一所社區醫院,交通網絡並不完善,彷如城市裡的一塊孤島。甚至有傳媒指出天水圍的物貨比市區更高,商店全都是連鎖店,個體的小商販沒有謀生的途徑。於是有人開始在河邊作非法擺賣,始終生活是最必要的。天水圍的市民在社區內自食其力,各出奇謀。《日與夜》的貴姐(鮑起靜飾)在超市當店員,《夜與霧》的曉玲(張靜初飾)在餐廳當侍應。基於在角色身份上她是處於一個尷尬的位置,她是人稱的「北妹」,但同時她在養家活兒的唯一一人。
男人的角色在電影中被塑造成自卑、軟弱無能的,不其然就想到了書中那些被記錄了的男性,都是躲在家裡,逃避現實。電影裡並沒有刻意提到男人的過去,只知道他對工作有別的想法。家庭的生活大致上依賴綜援基制,吃喝都變得緊縮。漸漸整個家庭的轉變也因而走向極端,男人決意要殺死太太與女兒的原因大致可以從幾個方向去想,一是男人不自覺地患上了精神病,二是他厭世與憎恨社會,但到頭來我們看到男人對女人的愛,可謂是愛之深,愛到瘋狂。
男人的沉鬱正好是襯托了女人的果敢與含蓄,即使面對家庭暴力,女人仍然默默的忍受,為的是給兩個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值得留意的是戲中人所飾演的新移民婦女屢屢受到大眾的歧視,或者當中是有些為了香港身份證而嫁來香港的害群之馬,但像女主角般不想依靠政府的人是值得市民去支持。要改變市民對新移民的印象或許尚要較長久的時間,特別是不少婦女的印象都是較負面的。或者是社會上仍帶有這種思想,不論是在電影世界還是現實世界裡「官僚體制」卻把一些可以避免發生的事變得無法避免。例如是曉玲前往報警與接見社工的程序,倘若有人的敏感度是足夠的話,可以徹底避免事件的發生。
奈何,香港在這方面仍然是欠缺了敏感度,一般來說就是怕事,怕惹事上身。最諷刺的是明明男人已經報警說到發生血案,到頭來警署還要打電話確認。到出事之後又諸多推搪責任,而社福機構在事情上並沒有做到把關工作。硬把受害人送到虎口,釀成慘劇。很多時候,無論是有關的政府當局還是社福的機構只當市民是個案,彷似完成門面功夫就是完成責任,處理事情強行按本子辦事,只有繁複的程序,鮮有人間的關愛精神。在這點上,香港市民當遇到設身的事情時就身受其害,無論是反映在報案、還是醫療、教育、福利等問題都是同樣無止境的等待。
曉玲對香港自有著憧憬,她盼望著嫁給這個男人會得到幸福,一家幾口雖然窮但起碼共聚一起。沒想到她的夢來到香港就破碎,霧裡不知身是客,她從前是孤身出走的農民工,如今客死異鄉。同樣,中港婚姻的問題在近十來年的確很常見,有些人有情人終成眷屬,有些人晚年卻孤身一人。中港婚姻的普遍引起了別的社會問題,老夫少妻、婆媳糾紛,每一日都充斥著各大報章的新聞裡。我們不得不接受香港社會因此而轉型,但我們也得要顧及最根本的問題,即使我們的背景不同,也要注重香港的核心價值。即使是新移民,他們也有人權,更不應被社會放棄,或者這是電影給香港留下的一個提醒。
文/Dorothy
男人的变态和女人的愚蠢都反映了很多社会问题,但从主观来说,有这种男人在,世界真是他娘的好精彩。许鞍华拍得极为冷静和客观,没有带太多的主观同情,这一点真好
比恐怖片还恐怖.
张经纬和许鞍华说得很明白:香港就是头性兽。
一部反映了很多社会问题的电影,与《日与夜》形成鲜明对比,展现了阴暗和扭曲的人性。
任达华有好几个镜头分明是我爹
许鞍华真的只能讲香港的事,只要一牵扯到内地,就有点过。
许鞍华目前的电影里,最“遗憾”的一部。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和《投奔怒海》《女人四十》《天水围日与夜》那样成为经典。多角度解析,把一个问题层层摊开,两性之间的问题男人女人都要检讨而社会的家庭的影响也难辞其咎。许鞍华放弃“女性”的叙述,用一种貌似客观的叙述方式来避开以往“奇情”的路子
写实到残酷的惨烈悲凉,涉及社会制度、地区及阶层差距、人性、性别关系等诸多重要问题。多种压力下的人性扭曲,冰冷官僚体制无法防止的暴力,令处境卑微的女性成为受害者。叙述冷静,电影语言克制,有惊心动魄深意。
她就不能调振动?
白衬衣下的黑波罩。日与夜值五颗星,夜与雾只能给三颗半。华哥有望夺取首个影帝!
白衬衣下的黑胸罩
生活和欲望总是把人往死里逼
张静初,我是男人我就嫁给你。
最可怕的应该是外婆吧!女儿被打被虐,不劝离婚,就因为女婿给自己建了房子,居然劝女儿重回老公身边,重回魔窟。
太真实了,反映了很多社会问题。需要多些这样的影片出现。
故事本身没问题,有人说是男人变态女人傻,我不同意,这部片子反而让人看到了香港政府对穷人所谓的关怀,想法是好的,但是付诸于实际效果却得出了这种悲剧,这本身也是思考。
张静初,很好,现实很无奈,他们认识的过程拍得很动情,却是一种悲凉收场
《日与夜》让我回味了一整年,这部虽然让人看得揪心,但是过多的细枝末节却让人难以真正被触动,不过还好延续了许导作品特有的人情味...
"我也不是刻意去做特别难的东西,我只是去做我喜欢的东西,但是肯定要付出代价的".——许鞍华。急速前进的社会背后的伤口。年少的时候有个堂姐也是“北姑”,她”衣锦还乡“的情景依旧清晰。乡下的虚荣与留言PK,没有完结,也没有胜败。
脸谱化。尤其张静初这个角色,太纯洁,没有恶。好像和任达华调情的妓女和以后的贤妻良母根本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