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整容液

youtube广告推荐来的 女主长相平平，身材稍胖，不是人们口中的“美女”。电影开头讲述了她因为样貌和身材遭受的种种攻击，以及她内心对她人美貌的嫉妒和渴望。但这都不是她强迫家庭条件一般的父母支付2亿元，为了美貌不择手段的理由。父母实际一直关心着她，而整容店里的女人也只是做了她的本分。女主遭受了社会的恶意，但她把怒火施加于关心她的人身上，甚至向已经割肉救她的父母要肉。究竟错的是她还是这个美貌至上的社会呢？

电影的后半段主要讲述了女主和男人之间的故事，剧情发展是意想不到的。原来男人竟是······这个结局很特别，哪怕结尾女主面对险境下也没有反转，最后一个镜头真的很惊悚。若主题是讽刺这个美貌之上的社会，故事后半段便有些莫名其妙，男人的出现有何意义，他的结局又是如何？

样貌于我而言总是一个纠结的话题。整容技术的普及令人们对美的要求进入了极高的层次，单是韩国各类整容数据已经是触目惊心。一张姣好的面容，一路上无数赞叹、回望的男人，递来的星探名片。一张姣好的面容，熠熠生辉的星路，发家致富，逐渐成为这代人的追逐。另一方面，人们又宣传着心灵美，一边赞叹相貌平平的人多么心地善良，一边斜睨着某个盛世美颜。这个世界有丑有美，我们无法控制先天的相貌。但每个人都有变美的权利，整容绝非禁忌，致命的是这个社会的眼光，以外貌随意取笑他人，因他人相貌止不住的歧视。这是人运用再高级的科技也无法改变的丑陋。平平的普通人，闭上那双眼睛，忘记人们固有的审美，望向万千世界，美丽自在心间。

A New Me (새로운 나로)

由韓國人氣漫畫《奇奇怪怪》改編而成，《整容液》以一個肥胖的女明星助手慘被社會嘲笑身材而展開整容液的故事，箇中闡述出社會重視身材與外貌勝於內在美，從而批判韓國多年來的社會病態，老生常談的審美觀僅作淺白探討，立意不痛不癢，但論及電影出產自整容大國的韓國已屬難能可貴。

《整容液》選擇使用動畫電影形式意圖呈現更豐盈的血淋淋、黑暗嘔心場景，故事的畫風奇特無比，大量卡幀動畫顯得粗糙，角色的移動不夠順暢，某程度放大故事不真實、奇幻而誇張，黑暗陰霾的一面，但同時削弱故事本身批判社會的意味，兩者頗為矛盾，而電影最大問題在於選擇動畫作為載體，呈現的畫面卻不夠黑暗嘔心，畏手畏腳，若為好此道者入場必然失望。

「女主角親手把自己推往深淵」

電影加入女主角童年跳芭蕾舞的片段，認為只能取得亞軍在於自己貌不如人，引出女主角極渴求成功的原因，放棄芭蕾舞後她自暴自棄體重大躍進，與韓國著重外在美的文化相違，被社會放棄後變成鍵盤手肆意於網上攻擊仙氣女神，透過網民的回覆反映「美就是一切」的空洞價值觀，反映社會上對美麗外貌的渴求殷切。

故事先拋出一個誘餌的捷徑導致女主角墮入慾望的深淵，女主角使用整容液後愛情事業兩得意，春風滿面的她浸沈於生存以來的第一次成功，聚光燈打在自己身上，享受備受矚目的瞬間，她開始挑剔身體的微細缺陷，人類的貪婪毫無止境，女主角親手釀成悲劇。

「家庭教育的失敗」

女主角不斷將責任推至外來勢力上，劇作留白了童年那場芭蕾舞真正的失利原因，童年回憶的闡述不足以建構女主角扭曲心態的原因，女主角亦沒有披上一層試圖自發改變命運的過程，僅不斷注入肥胖女性被歧視的外來情節，某程度上反映家庭教育的失敗，及後父母不斷滿足女主角的貪慾，她的說詞亦是認為社會和家庭虧欠了她，角色的細節不夠縝密。故事僅片面地形容社會注重外貌的價值觀，欠缺深入摸索釀成問題的原因。

「故事未能完全利用整容液的強大設定」

整容液的設定極為強大，透過浸沈於整容液內並進行「人手調節」，可以隨意改變身體外在的任何缺陷，中段筆鋒一轉拉出一個具備超強玩味的人肉設定，讓劇作的走向擁有更多的可能，然而後續卻沒有就有關設定延續劇情，白白浪費了一個不俗的概念。結局透過雙重扭橋極力挽回故事在奇幻黑暗描繪的不足，但削弱了電影反映現實的立意。

評分: 6/10

倒片员有话说： 《整容液》是2013年开始连载的短篇漫画集《奇奇怪怪》中最为知名的一篇，漫画集的作者是韩国漫画家吴城岱。

2015年6月，《整容液》被国内网友翻译成中文并放上新浪微博，由于贴近生活（人人都想变美）及讽刺时弊（过度整容）等原因，发文一天内已突破100万点击，之后更是刷爆朋友圈。

放几张图你肯定就立刻想起来了

啊！实在是太可怕了！

IP红了，自然也吸引到电影公司买下版权，制作成动画长片。 电影版的故事架构跟漫画是基本一致的：肥胖丑女孩为了变美，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使用了整容液，重塑了自己的身体和脸，从此走上人生的巅峰，然而，巅峰之后便是深渊。因为《整容液》不仅溶解了她的脸，还溶解了她的道德观，让她成为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并一次又一次堕入更深的地狱。

对于看过漫画的观众来说，只要稍加回忆，就能想起原作中关于“整容液”的种种惊悚设定，也自然形成了对于改编影片的期待。 我们这次请了人在台湾的每当同学，来聊聊他看完影片的感受。

文/每当 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整容液》这部作品要告诉观众的，是人为了追求一个好看的皮囊，再有趣的灵魂、再万里挑一的特质她都能舍弃，只因为她想要享受被爱，被世人肯定的光环。

因为太过熟悉，本片就如同所有漫改电影一样，观众想看的，是编导在既有的文本基础上，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震惊我们这群标准严格又难搞的观众。

关于美丽与身体

有趣的是，原作某种程度上代表了2015年，社会上对于整型、崇拜单一审美的一部分价值批判。然而到了2020年，关于整形的话题，风向是有点不一样了。人们用更宽松的眼光看待身体管理这项工作。在身体自主权的大旗下，每个人都有追求舒适样子的权利，行为只要懂得适度，就没什么好批判的。

语境的转变，给本片在故事改编上带来最大的困难，即是观众价值观的舆论转向了。那么，作为一部需要讨好观众，希望引起口碑效应的商业作品，理解原作故事其中的跌宕起伏和猎奇设定，是哪个关键而深刻的命题打动观众，又不受时间变化的影响，这一认知是至关重要的。其中，最关键也是最核心的疑问，便是：

到底是什么建构了我们的身体？

在电影与原作里，建构身体的表面元素是肉块，所以要改变身体，只要把肉像黏土一样塑形、捏除、增加就好。原作中，漫画家并没有直白探讨这样行为背后的心理动机。但在电影里，编导给了一个非常直观的理由：

我想被爱，因为想被爱所以想变美。

你懂我吗？

原作中人物背景空白的韩艺智，在电影里被加上退役芭蕾舞伶的人设，日常工作是明星身边一个不起眼、又得饱受羞辱的化妆师。电影开头花了大量的笔墨，不断塑造艺智的悲惨处境，而这些羞辱也理所当然地成为心魔，推使她尝试，甚至滥用整容液。但是这样的铺排，却让我不禁怀疑，如此简单粗暴展示外表不够自信的人如何遭受世人白眼，得不到爱情的困境，不就是一种肤浅又刻板的想象吗？

因为埋怨自己所以可以随便对父母发脾气；因为对自己的基因不满意所以可以跟父母索讨金钱购买整容液；因为自认委屈所以可以毫无节制地表现自己的欲望与贪婪。但我们这些长相普通，甚至内心里对自己外貌不甚自信、满意的人，我们真的是这样的吗？难道不就是因为知道我们在外貌上没有特权，所以我们比天生美丽的人种活得更小心翼翼；因为了解没有人会从第一眼就喜欢自己，所以更懂得活用其他长处让别人喜欢自己。

我会努力变得幽默，我会变得更好相处，会对别人的要求什么都说好……

因为我怕别人对我说不，只因为我长得没那么好看。

光是在这一人性的探索上，本片从一开始就失去了与观众建立认同感的机会，更遑论后续剧情的猎奇进展，只是把观众越推越远。美学上貌似要制造不尽真实的艺术效果的动画手法，却被粗糙的人物塑造与剧情拖垮，反而给观众一股廉价、不用心的负面感受。

而这一切失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观众不认为这部电影懂我们。

与原作的差异

在观众的反馈里，不少认为电影改编与原作的情节出现许多落差、魔改的糟糕现象。在漫画中，作者几乎没有说明艺智的职业、人物背景，也没有解释这个神秘的整容液到底是打哪来的。它就像是我们随便搜搜淘宝会跑出来的不知名的怪商品。

这凸显了艺智购买整容液的决定，完全出于自己的自由意志。她知道变美的代价很昂贵，所以若有机会花更少的钱，却能达到更方便快速的成果，这对一个长期其貌不扬的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然而电影却为了充实人物背景，与合理化猎奇商品的设定，把购买整容液这个行为放进一个类似直销诱导的套路里。这一改动，完全弱化艺智作为主角的能动性。后续的情节甚至割除原本人物天性懒散，寻求速效而反复购买的行为逻辑，降低原作中人为了追求美好躯体不择手段的猎奇感，与惰性难改的写实情绪交织的叙事优点。

此外，电影剧作上刻意选择电视购物、减肥药、演艺圈、名人派对等元素，凸显美丑与阶级的关系，却没有在冲突塑造中活用这些符号，反而受陷于原作艺智被神秘男友反杀这一结局。导致整部电影的剧情走向和整体表达破碎不堪，不知所云。

面目全非的电影，电影的面目全非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为何有，如何追求，拥有后的下场该是如何，这些关键的ABC并没有在电影改编的剧作里获得完整且细致的解答。反而为了追求心理惊悚的类型效果，增添许多不必要的桥段。这一现象反映了漫改电影的技术性两难。短篇漫画要改编成长片剧本势必面临内容不足，人物、世界观等刻画不够深刻，需待补充的技术问题。但是怎么加、怎么改，编剧动辄得咎，深怕走味失去原作粉丝的心，完全复刻又被批评没创意。

电影故事的任务是要完成一个表达。改编电影是在既有基础的文本创作，理解第一文本的表达而非元素，并将其升华，甚至挖得更深，才是电影改编剧作最重要的任务。

然而《整容液》的电影剧作，只看到原作中整容液的猎奇设定，和把身体拼贴至男体上的肉体恐怖，简化了人心对外形美的价值矛盾，将社会的审美标准粗暴诉诸于演艺工业的弊病与黑幕，把故事格局搞成《逐梦演艺圈》的档次。却完全错过原作对于身体的建构与重塑，人性颠倒矛盾的翻弄。

要说本片是一个探讨关于美貌是多么肤浅的电影，在叙事手法和美学创意上，其刻板程度倒是与故事批判的肤浅题旨不谋而合。整部片的表达和情感，都跟着主角的身体一起破碎、溶解，以致面目全非。

尼古拉斯·温丁·雷弗恩在电影《霓虹恶魔》（2016）里告诉观众：美不是一切，它凌驾一切。为了追求美，人可以泯灭良心，可以抛弃道德。当市场里已有前作如此精准地点破这个命题。《整容液》应该怎么突破窠臼，还能怎么论述美丽衍生的疯狂与变态，既是我们观众先行的期待，也是创作者最关键的表达责任。

大清早用投影看的……看到女主产生幻觉而恐慌，刚好父母回家那一幕，我突然承受不了了……三分之二的剧情就让我败下阵来。

心理恐怖元素太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投影画面大，所以对观看过程中心理影响也大的缘故。看过无数恐怖片的我，突然在那个情节出现的时候，心理承受不了，迅速关掉了影片！对人性之恶，深刻之极，电影中的主角，本就因为过去的阴影，造成了自卑作祟，进而转化成了扭曲的心灵，尽情在网络上展露丑恶的嘴脸，也拒绝与父母沟通。当丑恶投射到现实，外表的变化令她不顾一切的释放了自己的恶，最终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恶果、惨剧、悲剧！

动画技术，让人物即使是细微表情也显得很微妙，氛围渲染叠加剧情，加重了恐怖程度，不是其他恐怖片那种一惊一乍的手法，而是循序渐进让女主成为一个即是恶魔亦是陷入疯魔的杀人狂，让人不寒而栗，恐怖如斯。而且作为恐怖类型的动画，口味不是一般的重！

我预计自己短时间内不敢去看电影结局了，至少不会再用投影看。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仍然心有余悸，一想到那个情节，就感觉心里还暂时缓不过来，看来是有心理阴影了。

很好的一部恐怖动画！

一个骄傲的女孩子，因为舞蹈失利开始陷入深深的自卑，自此一蹶不振，身材逐渐变得臃肿，日日生活在周遭人的嫌弃之中。

她本可以靠自律和运动拯救自己，但她却陷于懒惰带来的安乐之中，无法自拔。

甚至心理扭曲，网络暴力貌美的女星

当有一日，自己收到可以随心意而变身材和容貌的整容液（beauty water）之后，渴望被别人高看一眼的心思开始收不住。她以生命威胁自己的生身父母，让他们支付高昂的整容液的费用，肆无忌惮地挥霍着父母辛辛苦苦四处筹来的钱，来买衬现在自己的衣服。

但她的懒惰心思却并没有改变，每次但凡涨了点肉，便走捷径，直接用整容液搞定问题。

变美之后，嫌弃她的人开始对她另眼相看，这使她获得了莫大的荣誉，她想一直活在这种情形里。

直到......

她定了闹钟，却因手机关机，在整容液里浸泡，超过了上限，而使自己身体被腐蚀。

溺爱自己女儿的父母割肉为女儿补肉，甚至在之后吃肉只为给自己女儿备着

在前去整容师家修复时，因为整容师的话伤了她的自尊心，直接杀了她，并用整容液将尸体腐蚀

她的扭曲心理已经到达了极致。

恢复以后，她成功撩到了在自己是胖子时唯一夸过自己眼睛好看的男子。

却不想男子只是为了收集美的器官才接近她，最终，她毁于此，自己的眼睛，反倒被男子安在了自己的腿上。

本片嘲讽那些好吃懒做，却想坐享其成的人。

爱美其实并没有错，错的是沉湎于虚荣之中无法自拔；

丑也没错，错的是生活在自卑之中，总是觉得低人一等

这毫无疑问是个看脸的时代。

恋爱综艺里的素人嘉宾总是拥有超高颜值，业务能力欠佳但外形能打的爱豆获众人吹捧，长得好看，路上的行人都会多看你几眼，遑论在求职和择偶上的第一印象加分。P图软件的出神入化，更让人在翻阅社群网站的时候产生迷惑：这年头，大家都长得这么好看吗？普通人还会有人关注吗？

比起质朴的千禧年代甚至是更早期，虽然「心灵美才是真的美」也被叫嚣了多年，但显然人们对外貌更加重视了。这点最直观地体现在漫画题材上：除了今天这篇文章要着重介绍的、此类题材的开山作品《整容液》外，笔者看过的多部漫画都与「变美」有关：

遭受校园霸凌的女孩整容逆袭为女神回高中复仇（《复仇高中》）；相貌成绩平平但有绘画天赋的主角，以梦想和才能交换服下变美变聪明的胶囊（《Dolo命运胶囊》）；在整容游戏App上美化自己的照片就能改变现实相貌（《整容游戏》）；通过P图成为论坛女神（《徒有虚颜》）……考虑到漫画受众更多是青少年，众多漫画作者选择探讨这样的话题，也能从侧面证明年轻人对外貌到底有多在意。

君子爱美，取之有道。变美之路道阻且长：如果你体重超标，首先需要减肥到一个符合大众审美的体重，甚至还能再瘦一点追求模特的体脂率，而减肥有多难需要多长时间，想必不需要赘述（反之亦然，科学增肥也非易事）。然后是气质体态装扮化妆，每一项都是不可松懈的功课。干净整洁了相貌依然不够出众？还可以选择整形，只是这条路是对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一般人难以下定决心。

既然变美这么难，大家忍不住异想天开：要是我能掉十斤肉就好了，要是我能一键变美就好了，要是……有什么天外神力让我脱胎换骨就好了。

漫画的世界总是天马行空，想象也最容易在画笔下实现。在《整容液》里，这「天外神力」是一种神奇的液体：只需将想要改造的部分泡入整容液中数十分钟，就可以像揉橡皮泥那样自行捏造形体，只要你手工技术够好，轻轻松松变李嘉欣不是梦。

老实说，起初看到过往因为胖到走形而被欺凌和看不起的女主变得焕然一新，还是略感欣慰，但显然女主并非一个被神选中的「心灵美」大善人，她太看重外貌带来的红利了：先是为整容液和美丽服饰刷爆父母的卡，再是把接近自己的男性当成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取款机，甚至觉得可以轻松进入演艺圈，过躺着数钱的日子。比起踏踏实实做运动，她更情愿在整容液里多泡半小时，最后，她的贪婪自然带来了意外和反噬……

仔细回想，漫画作品中，靠神力换得美貌的主角，往往下场都不太美满，哪怕是中途选择悬崖勒马金盆洗手，通常也要付出极大代价，才能回到过往平静生活。主角们多半也会恍然醒觉，原来「美」不是万能，原来在病态追求美的路上，自己忽略了过往觉得重要的事情、关心自己的家人朋友，甚至一步步泯灭人性（《整容游戏》中，主角每次为换取变美的数天时间，都需要依据指示做出非常残忍的举动，有时甚至涉及到数条人命，而主角也从起初的战战兢兢变得满不在乎……和《整容液》中慢慢失控的女主角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或许是编剧的自我安慰，也是给现实中依然受「看脸」所困的读者安慰：看吧，不择手段得来的美果然不可取，还是老实做个勤勉努力的平凡人吧。欣赏完作品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也没有那么不堪是不是？只是当看到好看的人时，当发现他们成为和你有竞争关系的情敌、同事，拥有丰富资源的明星，还是会慨叹：唉，为什么别人，长得那么好看。

其实批判不劳而获的变美和批判所有的投机倒把一样，都是进行良心审判：你踏踏实实付出努力了吗？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吗？你有付出一颗真心吗？你觉得美可以凌驾一切吗？人类一边暗暗研究着造出神力的可能，又在无法实现之时劝自己和别人认命，埋头苦干，脚踏实地，人类也的确正是这样发展进步。所以我们应该暂时看不到透过神力迎来happy ending、走上人生巅峰的主角的故事，退一万步说，如果人人都能运用神力，神力也不再特别，而如果神力只是少数有钱有势的人的特权——不，大众并不想看到这样的故事。

和笔者一样有追网络漫画习惯的朋友一定深知崮中苦涩：你从中学到大学经历了三四段恋情，主角依然没和初恋成功牵手；你转了一份工作，故事依然停在某个暑假；心痒痒地想看后续剧情，正在关键处，这周作者停更了。所以《整容液》改成电影实在令我惊喜，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长更是友好。电影本身也有很多优点：情节推进紧凑，配乐恰到好处，从结构设定到悬念设置都很精巧，全程可以毫不走神毫无尿点，只被故事的走向牵动。

《整容液》之所以能成为这类题材的翘楚，少不了它神来一笔的惊悚结局。一步步踏入的失序世界和黑暗秘密令人惊骇，不知如何收场？索性推向彻底的荒谬疯狂，让一个看起来无伤大雅的脑洞，走向令人脊背发麻、只想逃离的超现实终结。韩漫惯常会有的黑暗到底、一针见血讽刺现实的特质，也让整个观赏过程更酣畅淋漓。

说了这么多，到底体面又轻松地追求美是否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在梦里。

（原文刊于橙新闻：//www.orangenews.hk/film/139195.j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