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如果六十年代的豺狼先生来到今天
1、作为见不得光的职业杀手,伪造身份的证件的难度极大。只有国家情报机构才有能力为自己的行动人员伪造出能够畅行无阻的“假的真护照”——例如2010年以色列特工持“合法”护照进入迪拜刺杀哈马斯高官
2、偷窃他人护照据为己有的方式也不靠谱。在联网的情况下,被窃护照在很短时间内就会被挂失、失效。
3、把改造过的步枪直接放在行李箱中过海关,简直就是死路一条。
当年的豺狼先生带枪过海关,真是运气极佳。
当年欧洲海关的检查真是形同虚设。直到70年代劫机事件频发,x光机才开始广泛应用。
4、豺狼先生跟踪丹麦牧师,从机场一路跟到酒店,然后用自制的工具溜门撬锁拿走护照。如果在今天,酒店大堂和走廊的监控录像会第一时间将他拍下;使用房卡的电子锁也不是靠随身的撬锁工具能对付的。
5、在广场、130米的近距离狙杀大国的boss,怎么看都不靠谱。
依稀记得boss们出巡t大的时候,所有窗户一律关闭,各建筑物内均有专人把守。狙杀,除非是用m200那样超远距离的步枪,否则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
结论:以豺狼先生在六十年代的手段,放到今天恐怕会很悲剧。
2 ) 非正义但是很专业
很经典的小说,电影还没看过。
一直为豺狼的失败感到遗憾,因为他做的所有准备工作只能用完美来评价,最后只失败在运气上。尽管他代表了非正义,但专业的技能不能不让人佩服。
3 ) 《豺狼的日子》电影剧本
《豺狼的日子》电影剧本
文/〔英〕K·罗斯
译/陈笃忱
1.序幕
黑色背景的左上端出现一个黄色的法国十字(戴高乐派的象征性标记),淡出。
解说词:一九六二年八月是法国面临严重危机的时刻。戴高乐总统承认了阿尔及利亚的独立,很多人认为,这是背叛祖国的行为。这些过激派几乎全是军人,他们为了报复,发誓要暗杀戴高乐。
2.墙上的胡乱涂写
画着一幅把戴高乐吊起来的漫画。
镜头拉开,吊在那里的戴高乐进入一个圆圈里。镜头再拉开,发现圆圈原来是“OAS”(秘密军组织)的O字。在“OAS”这三个大字下面写着“阿尔及利亚属于法国”。
解说词:“他们把一个参加地下运动的组织自称为秘密军组织。”
3.一九六二年八月二十二日·巴黎
夏天的傍晚,太阳已渐渐落山,一辆摩托车奔驰在巴黎的大街上。
摩托车的前轮开上林荫道的边沿,停下。
驾驶摩托车的那个穿着黑色皮夹克、戴一顶白色钢盔的男人,横跨在车座上,象是在等人,不时回过脸来凝视后方。
附近钟塔上的时钟指在七点三十分上。
路旁的街牌写着“爱德华·安瓦利德”。
这里是残废军人院附近的一条街。
4.爱丽舍宫
部长们的座车——雪铁龙DS19型车排成一圈停在前院。
三色旗迎着晚风飘扬。
一位象是管事的老头子,从正门走出,拍了两声手掌,提醒同机说:“现在内阁会议已经结束。”
门上的时钟的指针指在七点四十五分。
雪铁龙车一辆接着一辆地开到正门旁,依次把开完会的部长们迎进车里,向门外驶去。
走下正门台阶的部长们受到摄影记者的包围。
部长们离去,院里只剩下两辆黑色雪铁龙轿车。
那两辆轿车开到正门前。
穿着便装的戴高乐总统,伴随着夫人走出来,先让夫人从右边车门上车,坐在司机背后的座位上,自己则从左边车门上车。
另一辆轿车坐着便衣的警卫人员。
总统的车走在最前面,警卫人员的车跟在后面,然后是四辆白色摩托车,从爱丽舍宫大门鱼贯而出,驰上大路。
前来游览的一对美国老夫妻,在门前认出车里坐的是戴高乐总统,两人窃窃私语。
5.安瓦利德大街
两辆黑色轿车和四辆白色縻托车从那个坐在摩托车上的男人面前驶过。那个男人开动摩托,尾随总统一行的车辆。
6.总统的汽车穿过巴黎的大街
透过车窗看到戴高乐的高鼻子。
7.片头字幕
摄影机从白色摩托车后面跟拍在大路上行进的总统一行,画面向上移动,右角浮现出白色文字的片头字幕。
8.离城市较远的一条大路
总统一行的汽车通过。
骑摩托车跟在后面的那个男人,把车停在大路的左边,走进一家咖啡馆。
9.咖啡馆
那个男人在打电话。
10.巴黎郊外,小克拉玛十字路
通向小克拉玛十字路的自由大街上的一处公共汽车站前,站着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张卷着的报纸,他是秘密军组织的巴斯蒂安·蒂尼中校。
离巴斯蒂安·蒂尼大约三、四十米的十字路附近,路的右侧停着两辆载货车。秘密军组织的暗杀人员分布在车的周围,有的呆在车里。他们都拿着自动步枪,急不可耐地等待总统一行的到来。
十字路往左拐的地方停着一辆小汽车,车里坐着几个枪手。
车外一男子:“怎么还不来。”
在暮色苍茫中听到拉开自动步枪保险栓的金属声。
总统的汽车终于从自由大街开来。
负责放哨的巴斯蒂安·蒂尼挥动一下卷着的报纸,向射手们示意。
但由于天已擦黑,这种示意要使射手们理解,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当他们的自动步枪的枪口正要对准时,总统的汽车已迅速迫近。
十几发子弹射向从面前通过的雪铁龙车。
总统的座车的后窗玻璃,被从后面射来的子弹打得粉碎。
总统的汽车将要进入十字路时,秘密军组织的小汽车从左面飞驰而来,企图拦截,但由于总统专用司机的熟练的驾驶技术,黑色雪铁龙巧妙地从秘密军组织的车前躲开,开足马力飞驰而去。紧接着警卫人员乘坐的雪铁龙车和四辆白色摩托车毫不犹豫地从秘密军组织的车旁掠过,迅速追上总统的座车。
解说词:“袭击就这样结束了……从最初的一发子弹到最后一发子弹,相隔只有七秒钟。”
11.机场跑道
解说词:“打出了一百四十余发子弹。有几发打中了总统乘坐的汽车,一发从距离总统头部只有一英寸的地方掠过。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场袭击连一个人都未受伤。”
夜幕将临,总统一行的车辆停在一架轻型飞机前。车上走下来的戴高乐,从容不迫地整理了一下上衣的领子,把袭击时落在身上的玻璃碎片抖掉,然后和夫人一起走上飞机。
12.法院门前
律师从车上下来,走进法院。
解说词:“六个月后,参加这次袭击行动的人几乎全被逮捕,交付审判。为首的巴斯蒂安·蒂尼中校被判处死刑。他的律师请求暂缓执行。”
13.巴斯蒂安·蒂尼的牢房·夜晚
巴斯蒂安·蒂尼坐在床上,律师走了进来。
律师:“请求减刑已被驳回。我再也无能为力了。实在遗憾!”
巴斯蒂安·蒂尼:“没有必要请求减刑。”
律师:“你说什么?你大概还不知道自己要被枪毙了吧?”
巴斯蒂安·蒂尼:(强硬地)“不知道的是你。法国军队的士兵决不会向我开枪。”
14.刑场
从背后看到排成一列的行刑队队员。
他们的对面是蒙着眼睛、绑在木桩上的巴斯蒂安·蒂尼。
指挥官的声音:“准备!瞄准!……射击!”
行刑队的十几枝枪口一齐喷出火光,巴斯蒂安·蒂尼立即栽倒下去。
行刑队队员之一,端着手枪向前走上几步,朝着倒在地上的巴斯蒂安·蒂尼的尸体补了断气的一枪。
新闻广播:“八点报告新闻。今天,一九六三年三月八日,就在一小时以前,在巴黎郊外伊维尔基地……”
画面淡出……(叠印)
15.阿尔卑斯山区
新闻广播:“……对去年八月暗杀戴高乐将军未遂事件的策划者巴斯蒂安·蒂尼执行枪决。现在,秘密军组织在我们国家公安机关强大的搜捕面前,已无法进行活动。正如所报道的那样,秘密军组织的新的总指挥、前阿尔及利亚伞兵部队指挥官马尔克·罗丹上校,已逃亡澳大利亚,潜伏在某地……”
从白雪皑皑的山峰推出山区的远景,同时在画面右角显现一座山间别墅,镜头移向一间小木房。
16.山间别墅的一室
新闻广播:“昨天的处决确实是结束了秘密军组织的生命……”
一只手伸过来把摆在窗边的收音机关掉。
关掉收音机的是秘密军组织的总指挥马尔克·罗丹上校。
罗丹回过头来说话。
罗丹:“卢内,经济情况怎样?”
房间里除了罗丹以外,还有两个人:秘密军组织的高级人员、负责财务的卢内·蒙克雷和负责联络的安德烈·卡松。
卡松:“支持我们的人渐渐要离开我们,这是毫无疑问的。”
蒙克雷:“我们失败一次,支持的人就会减少一批。”
罗丹:“这次可不能失败。”
卡松:“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力量已经被削弱成这个样子。”
蒙克雷:“法国的警察都认得我们,而我们的组织里面也钻进了不少狗。”
罗丹:“我们必须从外面找一个人。找个外国人。”
蒙克雷:“外国人!为什么?”
罗丹:“找一个职业刺客,只要过去没有在法国干过的人,警察那里就不会有他的纪录。从表面来说,他不存在。他是来去无踪的。”
蒙克雷:“找这样一个家伙,可需要花大价钱呀。”
罗丹:“那还用说。我将会找到适合搞这种事情的人。”
17.维也纳
从哥德式建筑的尖塔摇下来,俯瞰市区。
解说词:“三个月后,他们又在维也纳聚会。六月十五日,在克莱斯特旅馆。”
18.克莱斯特旅馆的房间
蒙克雷和卡松坐在房间里看文件,罗丹向他们走来。
罗丹:“干这种行当的人不多。我在这三个月里审阅了十一份调査报告,我认为可以考虑的只有这四个人。你们读了这四个人的档案以后有什么想法?”
卡松:“这个英国人……”
19.从飞机上走下来的豺狼
豺狼满面堆笑从扶梯上走下来,风吹拂着他头上美丽的浅黄色头发。
卡松的声音:“……这种工作全都干过?我不信。”
罗丹的声音:“真干过。”
蒙克雷的声音:“刚果的事件也是他干的吗?”
卡松的声音:“特鲁希略也是他杀的吗?”
罗丹的声音:“是的。”
蒙克雷的声音:“这正是我们所要寻求的人。难道不是吗?”
20.克莱斯特旅馆的房间
罗丹:“你说的很对。你们表示同意,那太好了。他一会儿就来。”
蒙克雷:“你说什么?”
21.旅馆前面的大街
豺狼穿过马路走进旅馆。
22.旅馆的大厅
豺狼独自走进电梯。
柜台职员侧目瞟了他一眼。
罗丹的声音:“他今天下午从伦敦抵达这里。”
23.豺狼在电梯里
电梯上升。
24.罗丹等人的房间前面
房门敞开着,罗丹出现在门口。
罗丹:“沃连斯基!”
躲在墙的帷幕后面担任护卫工作的沃连斯基,听到召唤从帷幕后走出来。
电梯停下,豺狼走出电梯。
罗丹和沃连斯基迎上前去,沃连斯基留在外面,罗丹和豺狼走进房间。
罗丹:“时刻都要提高警惕。好,进屋吧。”
沃连斯基把门关上。
25.屋内
长桌的对面坐着蒙克雷、罗丹、卡松三人,豺狼坐在一张普通的椅子上,象在进行口试。
罗丹:“我们不是恐怖集团,我们是一群爱国主义者。为了在阿尔及利亚死去的士兵们,我们有义务去完成自己的工作。这也是对住在那块土地上时三百万法国公民应尽的义务。”
豺狼:“那就是说把他干掉?”
罗丹:“你作为一位专家,认为可能吗”
豺狼:“可能……不过问题在于以后怎样逃走。对于专干这一行的人来说,这是十分重要的问题。”
蒙克雷:“一般还是能够逃走的吧?”
豺狼:“对,只要有充分的时间和周密的计划。但是,这项工作比在其他任何场合都要难做。”
卡松:“那是为什么?”
豺狼:“因为戴高乐身边的警卫是世界上最严密的。他们的情报机构是第一流的。而且你们的失败,使得以后想去干的人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小。(卡松想发作儿句,豺狼制止了他)切忌感情用事。你们多次失败原因就在这里。”
豺狼始终非常冷静,面带笑容,一边吸着纸烟,一边沉着应付。
罗丹:“不过,如果雇用专家的话……”
豺狼:“看来你们是需要雇用专家。你们的组织里混进很多狗,什么秘密也保守不住。这种工作只能请外边人做。问题是选谁去做,愿出多少钱。”
罗丹:“你愿意干吗?”
豺狼:“愿意。”
蒙克雷:“要多少钱?”
豺狼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窗边。
豺狼:“应该看到这是一生只能干一次的事情,谁都一样,干了这次以后,再也别想干第二次了。”
蒙克雷:“说要多少钱吧?”
豺狼:(走到桌旁)“五十万。要现款。先付一半,其余一半等事成以后再付。”
蒙克雷:(吃惊地)“五十万法郎?”
豺狼:“我说的是美元。”
蒙克雷:“你疯了吧?”
豺狼:“你想想,这事将会惊动整个法国。我认为这个价钱是很合理的。你们如果不同意的话,咱们就算没谈。”
说着离开桌子,走的房门,准备离去。
罗丹:“接受你的条件。”
豺狼:(又走回来)“有几个人知道这项计划?”
罗丹:“只有我们四个人。”
豺狼:“请不要透露给其他人。这关系到事情的成败。凡是有关这件事的文字记载都不要留下。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如果被捕的话,我就停止活动。在这件事办成之前,你们最好呆在有人保护的安全的地方。能够做到吗?”
罗丹:“遵命。”
豺狼:“计划由我来订。详细的计划我谁也不告诉。今后也不跟你们联系。(从口袋里取出一支顶出式的圆珠笔在纸上写着)这是我在瑞士银行开的户名和号码。当银行通知我第一笔二十五万美元已经存入之后,我就开始活动。当然在这之前是要做充分准备的。但也不能操之过急。”
罗丹:“这些我们都同意。”
豺狼:“还有,在巴黎希望能有一处电话联络,用来传递关于戴高乐的动向。不要告诉联络员我是谁,也不要让他知道这项计划。电话号码请写信通知我。”
豺狼说完准备走开。
蒙克雷:“不过,我倒要向你请教,五十万美元这样一笔巨款,怎样才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弄到手呢?”
豺狼:“利用组织去抢银行。”
罗丹:“最后还有一点。用什么做代号?”
豺狼:“用‘豺狼’怎么样?”
罗丹:“好的。”
三人站了起来,罗丹和蒙克雷把豺狼送到门口。
罗丹:“要我们做的就是这些吗?看来以后的工作就全由你一个人来承担啦。”
豺狼:(微笑地)“不,哪能全靠我一个人,还得请戴高乐合作呢。他是不喜欢听警卫人员的话的,要他不在群众面前露面是办不到的。是这样吧。”
三人大笑。
豺狼推开门。
沃连斯基站在外面。
罗丹:“祝你一切顺利,豺……哦,‘豺狼’先生。”
26.格鲁诺布银行·夜晚
银行内部发生爆炸。
几名大汉闯入银行,搬出几箱现款,装在汽车里逃走。
27.街道·白天
两辆小汽车夹着一辆运输现金的汽车,强令作下,后面的车门被炸毁,现金全部抢走。
28.银行·傍晚
用长统袜蒙面的三个汉子,把从银行抢来的一箱现金搬上汽车逃走。其中一人被从后面打来的一发子弹击中,从车上跌下来,倒在柏油路上。警察跑来。
29.法国特工总局的办公室·七月六日
特工总局的首脑科尔贝将军在屋里踱来踱去,一面和坐在桌子前面的第五局局长罗兰上校谈论。
科尔贝:“损失达九万六千法郎。你是活动部门的负责人,要弄清楚这件事是否‘秘密军’干的。如果是他们干的,那么目的何在?可是自从开始调查以来,已经过去三个星期了。”
罗兰:“是‘秘密军’干的,将军。但是,我们抓到的都是一些小喽罗。他们只是执行命令,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干,却一概不知道。”
科尔贝:“内政部长催得很紧啊。”
罗兰:“我怀疑‘秘密军’可能也不知道,那帮家伙什么也不知道。甚至更高一级的家伙也不一定清楚。”
科尔贝:“那些眼线呢?”
罗兰:“什么也……哦,今天早起我们查明罗丹等三人在罗马。从六月十八日起,他们把加利巴尔蒂旅馆最上面的两层楼全部租下来了。”
科尔贝:“派人监视了吗?”
罗兰:“整天都有人监视着。”
30.大英博物馆·正门
豺狼混在人群里进入馆内。
31.阅览室
高大的天花板,下面象蚂蚁似的坐着很多人在读书。
豺狼借来两本红皮的报纸合订本,坐在那里翻阅。
那是法国的《费加罗报》,每天报纸的第一版都登有戴高乐的巨幅照片。
32.豺狼的房间·夜晚
笔记本上写着“方法、地点、时间”。在“方法”二字后面做了一个记号。
豺狼用掌心揉了一下充血的眼睛,然后拉灭桌灯。
33.坟地
一块牌子上写着“圣马尔科教会”。
一块块墓碑屹立着,豺狼蹲下仔细观察其中的一块。碑上写着:
保尔·奥立弗·达根
1929年4月3日生
1931年11月80死
34.中央登记处
豺狼提着皮包来到登记处。
他走到坐在铁丝网柜台里面的办事人员面前,讲明来意。
豺狼:“早上好。我想要一份出生证明书。保尔·奥立弗·达根。是桑博恩·费修利教区的,一九二九年四月三日生。”
办事员:“请在单子上填好应填的部分。一九二九年生的都在楼上往左拐第一排架子上。”
豺狼走到楼上寻找放登记表的架子。
35.豺狼的房间
豺狼坐在桌子前面写一份护照申请书。
盖上“圣马尔科教会”的橡皮图章(当然是伪造的),写上牧师的签名,用吸墨纸将墨水吸干。
把申请书装进信封,上面写着“护照处收”的字样。
这时,桌上摆着一张画得很好的草图。
36.伦敦·希思罗机场
豺狼用望远镜窥视刚从飞机上下来的旅客们。他的视线紧盯着其中一位戴黑边跟镜的男人,肩上背着一只印有“SAS”字样的飞机旅行包,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皮肤略微发黑。
那位旅客进了休息厅,径直走向兑换处,向办事人员交涉换钱,把旅行包放在身旁。跟在后面的豺狼乘其不备将插在旅行包侧面口袋里的护照偷走。
37.药品商店
一位身穿粉红色方格花衣服的女售货员在修指甲。
豺狼走进店来。
豺狼:“你好。我要买染发剂,栗色和灰色的各一瓶。”
女售货员:“只有粘液的。”
豺狼:“可以。……就连溶剂都要。”
女售货员手忙脚乱地寻找瓶子放的地方。也许是因为新手的缘故,再不然就是因为顾客是一位英俊的青年,使她失去了镇静。
38.浴室
豺狼站在镜子前面,把染发剂倒进一只不透明的瓶子里,那是原先装刮胡子用的名牌香水的瓶子。
电话铃响。
豺狼放下瓶子,走回房间去接电话。
豺狼:“喂,喂。邱里奇?哦,是的。柯拉就是我。户号是50664。是吗?款子已经存进去啦。数目是多少?”
39.豺狼的房间
纸片的特写。
联络员是瓦尔米
电话号码:莫里托尔5901
豺狼用打火机把纸片烧掉。
40.机场休息室
豺狼走进来,向机场人员出示护照。
护照上写着“保尔·奥立弗·达根”的名字,贴着豺狼的照片。
广播:“旅客们请注意。搭乘意大利航空公司飞往热那亚的第一百二十七次班机的旅客,请到五号入口。”
41.特工总局的放映室
罗兰上校给科尔贝将军看幻灯片,并向他报告情況。
银幕上映出旅馆及其周围的一张一张照片。
罗兰:“包租加利巴尔蒂旅馆的是同情‘秘密军’的法国人。已经把行动局的人员派往罗马,让他们不分昼夜地监视那帮家伙。”
仰拍旅馆最高一层的照片。
罗兰:“罗丹、蒙克雷和卡松三人占据最上一层,下一层布置有一批保镖。他们都是以前在伞兵部队和外籍军团里呆过的。”
科尔贝:“有多少人?”
罗兰:“八个人。”
幻灯片放完,屋里的电灯重新亮起来。
科尔贝:“他们怕被绑架。”
罗兰:“罗丹不是那样胆小的人。据调查,最上一层电梯的门已经上了锁,不通过保镖的那层楼,谁也别想上去。这五个星期里,他们一步也不离开旅馆。和外面的联系全由一个叫沃连斯基的人担任。”
科尔贝:“有关于他的情报吗?”
罗兰:(对后面的放映班说)“巴尔吉,放映影片吧。”
屋里的电灯再一次熄灭,银幕上映出的是八毫米影片。
片头部分放过以后,黑白画面上出现的是,左手提着一只钢盒走在罗马街头的沃连斯基的远景。
罗兰:“这就是沃连斯基,他每天上午和下午都要到邮局去。”
从用望远镜头拍摄的沃连斯基的面部特写一直摇到左手的特写。手腕子扣那只钢盒用链子锁在一起。
罗兰:“这样的话,想抢走信件就非得砍断他的手腕子不行。”
再次出现远景,沃连斯基伫立在那里。
他迈步向前。前面有一个信筒,取信的汽车刚要开到信筒前面。他把几封信投入信筒。
罗兰:“他总是在取信的邮差刚要到的时候投入信筒。”
沃连斯基走进邮局,打开个人信箱的锁,取出信件放进他的钢盒。
罗兰:“然后,他到邮局去取寄来的东西。凡是寄给他们的信件都留在邮局,收件人的姓名是波瓦切。当然,这是沃连斯基的化名。”
八毫米影片放完,屋里又恢复光明。
罗兰:(对着内部通话器)“我是罗兰上校,把在外籍军团呆过的那个人的材料全部送来。名字叫维克多·沃连斯基。”
科尔贝:“‘秘密军’的那帮家伙又在策划什么大事情啦……”
42.巴黎街头·白天
科尔贝的声音:“他们的间谍肯定正在活动。你要查明这个人是谁,在什么地方活动。”
穿着无袖连衣裙的红头发的多丽茨穿过马路走来。
她快步走来的面部特写,画面停住不动。
43.多丽茨的房间
一只男人的手打开抽屉,取出一叠信。旁边摆着一张镶在镜框里的男人照片。镜框上扎着黑色缎带。
多丽茨推门进来。正在看照片的那个中年男人回过头瞥了多丽茨一眼。
男人:“我随便就进来啦。”
多丽茨:“我给你煮点咖啡去。”
男人:“多丽茨……(把那叠信和照片拿给她看)不是让你把它扔掉吗?留着有多么危险呀!”
多丽茨:“今天晚上就扔掉。”
男人:“我来处理吧。你未婚夫的事已经被他们知道了。”
那个男人把信点着扔进壁炉里烧掉。
男人:“我是来向你传达任务的。是一项重要的任务,可不轻松呀。”
多丽茨:“说下去。”
那个男人从镜框里取出照片,把它放在已经点燃的那叠信件的上面。
多丽茨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男人:“让你去接近爱丽舍宫的一个官员。这个人是最接近戴高乐的。这是一项危险而艰苦的工作。”
多丽茨:“你说的是什么人?”
男人:“一星期以内将会告诉你是谁。”
44.意大利,热那亚车站
火车进站。
45.某公寓
豺狼走上楼梯,来到一间门前写着“古桑”名签的房间。他按了一下电铃,古桑推开门望了一下。这是一位温厚的老人,戴着一副无边眼镜。
豺狼:“您好。”
古桑:“哦,请里边坐。”
46.古桑的房间
两人坐在椅子上。
豺狼:“怎么样,能做吗?”
古桑:“能做。我说能做是指用一种枪加以改造。”
豺狼:“必须很轻,而且枪身要短。”
古桑:“要短?那可难办啊。”
豺狼:“而且要有消声器,当然还要装上望远瞄准器。”
古桑:“距离多少?”
豺狼:“没有确切的距离,大约在四百英尺以内。”
古桑:“作为射击对象的那个绅士是在走动的吗?”
豺狼:“站着不动。”
古桑:“是瞄准头部,还是胸部?”
豺狼:“大概是头部。”
古桑:“第二枪呢?”
豺狼:“也许没有机会打第二枪,具体很难说。为了便于逃走,无论如何也要装上消声器。”
古桑:“我认为用开花弹比较好。造几发这样的子弹吧。”
豺狼:“是用甘油,还是用水银?”
古桑:“我造的是用水银。这种比较保险。”
根据日内瓦协定,开花弹一般是禁止使用的。装进弹头里的水银,一旦打中人的身体时,由于突然减速的压力造成放射性的飞散,弹头就象一枚小型手榴弹在人体内爆炸。
古桑:“还有,枪需要便于搬运而又不引起人们的注意吧。”
两人走问桌子。
桌上的台历翻在八月二日的一页上。
豺狼打开一张纸,让古桑看上面画的东西。
豺狼:“明白吗?”
古桑:“嗯。”
豺狼:“所有的零件都装在一支铝管里,而且要有螺丝口可以连接起来。这个最上面的部分是装枪管的,螺栓的下面是装枪托的。步枪的垫肩要能够和它兼用。”
古桑:“明白了。这能做到。”
豺狼:“那么,剩下的两个部分就是望远瞄准器和消声器啦。”
古桑:“对。这设计得非常妙,也很简单。”
豺狼:“两星期以内可以完成吗?”
古桑:“这样吧,八月十三日到这里来取。到时候你也得试用一下,最后完成的日期等那时再商谈吧。”
豺狼:“就这样吧。说定了,八月十三日。哦,需要多少报酬。”
古桑:“手工费希望付一千英镑。外加材料费二百英镑。”
豺狼:“那就这样决定啦。这里先付一半,其余一半以后寄给你。”
47.热那亚的街道
豺狼穿过一条两边都是摊贩的热闹的小巷,来到一处尽是公寓的死胡同。他环视周围。
48.造假证件者的密室
暗室的定影液里泡着一张不象样的女人照片,还有一张化装得很老的豺狼的半身照片,造假证件者把豺狼的那张照片从药水里取出。
造假证件者走出暗房,来到隔壁豺狼坐在那里的房间,把冲洗好的照片用晾衣服的夹子夹在绳子上。
造假证件者:“怎么样,搞得不错吧?”
豺狼脱掉戴在头上的灰色假发。
造假证件者:“我知道你来热那亚不是为了搞到驾驶证。那种东西在伦敦就能捣到嘛。”
豺狼:“问题是没有时间搞化装。而且我也不掌握这种技术。”
造假证件者:“化装好办。重要的是皮肤的颜色。可以使用在军队里装病不参加演习时用的那种方法。你能弄到线状无烟火药吗?”
豺狼:(站起来)“很难说。”
造假证件者:“那种东西吞下两三个以后,马上便惑到不舒服,皮肤很快就发灰。一小时以后,身体就恢复正常,可是皮肤的颜色一直不变。”
豺狼:“可以试试看。还有,法国的证明怎么样啦?”
造假证件者:“法国人的身份证吧……可以做,不过,我还没看到过真的。最好能让在法国的朋友去偷一份来,然后照着做。请再给我一些时间。钱的问题……”
豺狼:“还需要多少?”
造假证件者:“五百……不,不,三百英镑怎么样?”
豺狼:“先付一半。其余从邮局寄。”
造假证件者:“什么时候取得联系?”
豺狼:“八月十四日我再来热那亚,地点还和今天晚上一样,约好六点见面。”
造假证件者:“你干的是一项极不平常的工作吧?”
豺狼:(表情严肃)“我要把一些问题讲清楚。工作结束以后,照片的底片要交给我。你要忘掉达根这个名字,也要忘掉法国人身份证上写的名字。同意吧。”
造假证件者点头表示同意。
49.热那亚车站
豺狼提着旅行用皮箱跑进月台。
跳上已开始起动的火车。
车厢的中部挂着“罗马——热那亚——巴黎”的牌子。
50.巴黎·凯旋门附近
用长镜头拍摄从地下铁车站走出来的豺狼,随着他的脚步向左摇至仰拍的凯旋门。
51.巴黎圣母院内部
天花板上壮丽的彩绘玻璃。
豺狼夹杂在参观的人群中。
52.一九四零年六月十八日广场
豺狼站在广场上环顾周围的建筑物。
一座公寓映入眼帘。
阔步行走在马路上的豺狼。
他坐在咖啡馆的椅子上仰望公寓的最高层。
望见上面的窗户。
管理公寓的老太婆端出一张椅子坐在大门口。
邮差走来同她搭腔。
邮差:“真悠闲自在啊。我要能换做你的工作该多好呀。”
老太婆:“因为大家都去度假不在家。现在几点啦?”
邮差:“五点半。”
老太婆:“哎呀,可了不得。我得去干活啦。”
邮差:“再见。”
老太婆:“再见。”
老太婆匆忙走进公寓。
豺狼坐在附近的一张长椅上,仔细谛听他俩的谈话。随后他也走进公寓的窄门。
53.公寓底层·管理员的房间
豺狼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探头望了一下走廊左边的管理员房间,发现空无一人,便大胆地跑进去。他取下挂在钥匙箱里六楼房间的钥匙,又从衣袋里取出一只小盒,打开盖子看到里面装着石蜡。豺狼把六楼钥匙的上端在颚下蹭了一下,然后按在石蜡上做出模型。
54.旧货市场
不知何处传来演奏《克瓦河进行曲》的手风琴声。
在嘈杂的人群中,豺狼来到一个货摊旁购买了一顶旧的黑色贝雷帽和一件黑色外套。
他把贝雷帽裹在外套里面,挟在腋下,从人群中挤出来。
走到一家摆着破烂货的店前停下,从盒子里取出形形色色的勋章观看。
长着两道浓眉的店老板,正在用放大镜阅读报纸。他抬头瞥了豺狼一眼。
豺狼向店老板询问勋章的价钱。
55.政府机关区·雨天
车里坐着多丽茨和烧毁信件的那个男人。挡风玻璃上的刮水板不停地刮掉落在玻璃上的雨水,他们两人透过玻璃注视着马路对面的情況:一个由跟班给他打着伞的男子从机关里走出来,他是圣克莱尔上校。
男人:“就是那个男的,穿着大衣的那个。他是在爱丽舍宫工作的宫员。他的老婆孩子现在都不在家,都到卢瓦尔山谷去度假了。”
56.科尔贝将军的办公室
墙上的日历标明八月五日。
科尔贝在打电话。
科尔贝:“很需要沃连斯基。想办法安排他越过边境。什么?……不必担心意大利政府的问題。进入法国以后……”
57.罗马的一条小巷
科尔贝(画外音):“……马上带他到巴黎来。”
运输商的一辆卡车停在路旁,后边的车门敞开着,几个男子汉往车上搬运铺垫之类的东西。
沃连斯基从对面走来,左手提着钢盒。
在沃连斯基身后,几个意大利人在吵架,警察赶来。
吵架引起了沃连斯基的注意,他回头望了一眼,又继续向前走去。
当他走过正在搬运东西的那几个男子汉身旁时,其中一人从身后用短棍猛击他的后脑勺。沃连斯基晕倒在地。还没等他完全躺倒,在场的几个人便把他抱住扔进车里,自己也跟着跳上了车。卡车开走。
最后的一个人追了几步,跳上卡车,把车门关上。
58.罗马郊外的原野·傍晚
卡车开到停着一架轻型飞机的地方。
59.审讯室
耀眼的灯光。
灯光对面的桌子后面坐着三名审问人员。从沃连斯基的脊背(用逆光拍出的身影)上看到他在不停地大口喘着气。
审讯员:“你太愚蠢啦,维克多。你应该明白,无论是谁最后都会说出来的。你在印度支那和阿尔及利亚不是亲眼看到过吗。你就说出来吧,他们在那个旅馆里到底等什么?罗丹、蒙克雷和卡松,他们打算干什么。那阵子他们都会见过谁?”
镜头转换,转为沃连斯基赤裸的上半身,如实地反映了前不久对他进行的残酷拷打。
审讯员:“他们在罗马集合之前在什么地方?!维克多,你回答。”
沃连斯基摇摇头。
审讯员用右手指指桌上的电开关,做了一个用指头扳倒的手势。
坐在右边的审讯员便把开关扳倒。
60.戴着受话机的耳朵
沃连斯基凄惨的喊叫声。
61.特工总局的一间房间
特工人员正在整理沃连斯基的口供录音带。
头戴耳机的两个男人坐在磁带录音机的两旁。对面一张桌子前坐着一名打字员。中间站着一个男人。
戴耳机的人甲:“倒回去一点。从那儿开始。(一字一句地复述)‘问:说说罗马,维克多。他们为什么去罗马?没有回答。’”
戴耳机的人乙:“核对。”
戴耳机的人甲:“‘问:他们为什么呆在罗马?答:这是秘密。’”
戴耳机的人乙:“核对。”
戴耳机的人甲:“‘问:他们在维也纳住在什么地方?没有回答。’”
戴耳机的人乙:“核对。”
戴耳机的人甲:“‘住在哪个地方的房子?问你住在哪个地方的房子啊!答:……克,克,克莱斯特,克莱斯特。问:克莱斯特是什么人?他的任务是什么?’”
一直在听放录音带的这两个人,听到这里突然皱起眉头。因为他们听见的是一种凄惨而发闷的喊声,这种声音甚至从耳机传到外面来。
戴耳机的人甲:(拿下耳机)“这是怎么回事!说话都听不见啦。”
站着的男人:“接上扩音机。”
戴耳机的人乙:“从哪儿开始?”
站着的男人:“从克莱斯特那里开始。”
录音带转动声。
审讯员(画外音):“克莱斯特是什么人?他的任务是什么?”
沃连斯基的惨叫:“哎呀!豺狼,哎呀!哎,哎,哎呀……”
录音带停止转动。
戴耳机的人甲:“豺狼?是豺什么?”
站着的男人:“不可能是别的,倒回去再放一遍。”
62.公园
多丽茨牵着狗从树林里走来。看看手表。圣克莱尔骑着马从林间小道上跑过来。
当圣克莱尔的马准备快步从多丽茨面前跑过时,她牵着的那条狗猛烈地吠叫起来。马由于受惊,立即原地踏步不前。系狗的皮带从多丽茨的手中脱落,狗猛然向马扑去。
多丽茨:“雷克斯,不许这样!雷克斯,听见没有!”
马用后脚竖立起来,圣克莱尔从马背上跌落到地上。脱缰之马飞奔而去。狗一边狂吠一边追上前去。多丽茨跑向跌倒在地的圣克莱尔。
多丽茨:“受伤了吗?”
圣克莱尔:“没事儿,没事儿。”
面对年轻而又美貌的多丽茨,圣克莱尔忍着剧痛想要站起来。
多丽茨:“我去叫一辆救护车吧。”
圣克莱尔:“不,不用。”
多丽茨把身子凑过去,象是要抱他似的,帮助他站起来。
圣克莱尔:“你看,不是挺好吗。”
多丽茨:“实在对不起。”
圣克莱尔:“这不怪你呀。”
63.罗兰上校的办公室
装在录音机上的磁带特写。
正在工作的是刚才整理录音带时站在中间的那个男人。
罗兰上校推门进来。
男人:“给你添麻烦了,很抱歉。”
罗兰:“不必客气。”
男人:“录音带已经整理好了,什么时候听都可以。这是打出来的文字材料。”
64.同上地点
在根据录音带记录下来的一份文字材料上,罗兰用毛细管墨水笔把不需要的地方划掉,把他认为重要的词句加上框框,特别是“秘密”和“豺狼”这两个词。
罗兰:(自言自语地):“哦,豺狼呀。(对部下)我还以为沃连斯基必定要骂街,没想到居然没有骂。”
65.同上地点·夜晚
罗兰和部下正在研究写在黑板上的关键词句。
罗兰:“浅黄色头发……浅黄色头发?”
部下:“上校,跟‘外国人’这个词连起来,不就成为浅黄色头发的外国人吗?”
罗兰:“那么,克莱斯特是否就是指那个外国人呢?”
罗兰把黑板上写的“外国人”和“浅黄色头发”两个词划一条线连在一起。
66.同上地点
罗兰把百叶窗放下,在屋里睡觉。部下推门进来。
部下:“上校,已经四点半啦。”
罗兰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百叶窗,下午的阳光射进屋内。
67.同上地点·早晨
罗兰在屋里踱来踱去,向坐在打字机前的部下口述。
罗兰:“上述情況说明了什么呢?我认为可能预示着恐怖分子正在进行一项最可怕的事情,它将危及戴高乐总统的生命。如果存在这样一种计划,而且由一名化名豺狼的外国人对总统阁下进行暗杀的话,我就有义务向部长阁下报告说,我们国家正面临着一场危机。另起一行。这项报告请作为最机密情报,千万不要外传。一九六三年八月十四日上午时。……收件人姓名就写内政部部长。”
68.特工总局的大门
信使拿着信件走出大门,把信装在白色摩托车后面的一只袋子里,然后发动马达驰出铁门。
罗兰(画外音):“让递送特殊信件的摩托车做好准备。还有,方才听到的事情全部忘掉。”
69.奔驰在巴黎街头的信使
70.内政部长官邸
信使的白色摩托车开进官邸。信使从车上下来,走进大门。
71.官邸内部
拿着信走进来的信使,来到休息室把信交给秘书。秘书把它拿进里面的一间房间。
72.内政部长办公室
内政部长罗歇·弗雷伊把信拿给保安部门的杜克雷警长看,并进行商谈。座钟的时针指在九点十五分。
内政部长:“怎么样?”
杜克雷:“罗兰说的如果是事实的话,那么,打入‘秘密军’的间谍网简直是不起作用。”
内政部长:“这事不能不告诉总统。”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
内政部长:“给我接爱丽舍宫。”
73.爱丽舍宫
石狮子像。狮子朝天翘着的鼻子尖,简直就象戴高乐总统的鼻子。
内政部长走进门口。
在休息室迎接他的是总统身边的武官圣克莱尔。
圣克莱尔:“请稍等一下。(进去报告总统)内政部长到。”
74.热那亚·造假证件者的密室
豺狼从造假证件者手里接过伪造的身份证。
造假证件者:“到此为止全部完成了。达根的驾驶证和法国人的身份证倒是不费什么事,但是第三项工作可苦死人啦。不过,总算顺利完成了。”
豺狼:“你忘了一件事吧?”
造假证件者:(假装不理解)“什么事?”
豺狼:“真的驾驶证。不是跟你说过要还回来吗?”
造假证件者:(微笑地)“提起这件事我倒要和你谈谈呢。”
豺狼:“你说吧。”
造假证件者:“老实说,原来的驾驶证没有在这儿。不过,你用不着担心。我把它藏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豺狼:“你想干什么?”
造假证件者:“希望做一次交易。也就是希望你用钱来买那个驾驶证和那张照片的底片。”
豺狼:“多少钱?”
造假证件者:“一千英镑。这个价钱并不贵啊。”
豺狼:“好商量。”
造假证件者:“到底是英国绅士,一说就通。”
豺狼:“明天中午以前给你准备好五百英镑。但是,不能再在这里见面。”
造假证件者:“什么?什么?这地方是绝对安全的。谁也不会来。我敢保证。除了我带他们来,否则谁也不会来这里。我干的工作是要背着法律的,所以这点绝对不会有差错(大笑)。”
豺狼也跟着笑起来。表面看来豺狼接受了对方的无理要求,可是没想到他敏捷地举起了右手,朝着站在面前的造假证件者的肋下猛击过去。只听得扑通一声,造假证件者就翻起了白眼。紧接着豺狼的右手劈在他的脖子上,造成颈部骨折。
豺狼流露出刽子手特有的那种残酷的神情。
豺狼从死者的口袋里取出一束钥匙,打开墙角上一只旧式的大皮箱,把造假证件者的尸体塞进箱内上了锁。然后用手嘭地敲了一下箱盖。
75.热那亚的街头·黄昏
豺狼走上坡来。
76.武器制造商古桑的房间
豺狼打开盒子取出已经拆开的步枪的各部分零件。
他把枪管端在手里,从枪口往里看。转动枪栓使其后退,打开枪膛仔细察看。
把枪管装进银色的圆管里,拿在手里摇动了一下。
豺狼:“本来说定要用铝来做的嘛。”
古桑:“试着做过,太软,不行,所以才改用不绣钢做。不锈钢多结实呀。”
豺狼:“有地方试射一下吗?”
古桑:“到蒙特穆罗的森林里去怎么样?只要半天就能来回。”
豺狼:“这个盒子就不要了(把枪组装好,作瞄射状。拉开枪拴,扳动枪机。咔嚓一声响)。造得不错,很理想。”
古桑:“哦,差一点忘啦。(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用绸子包着的东西)就用它来试射吧。”
绸子里包着六发子弹。
古桑:“就做了六发开花弹(把子弹交給豺狼)。”
77.内政部长官邸的会议室
十几名官员站在长会议桌旁。
内政部长走进会议室,坐在上座。
内政部长:“晚上好。都坐下吧。罗兰上校的报告大家都读过了吧。今天下午已经给总统送去一份抄件。但是,总统阁下很重视法国的威信,不同意改变今年夏季正式安排的活动计划。搜索豺狼这项工作也必须在严格的保密下进行。不用说,关于这件事只限于在这里谈,请不要外传。”
与会者甲:“那是不可能的。”
内政部长:“这是总统的命令。”
与会者甲:“这样一来,那就什么措施也不能采取了。”
内政部长:“不能釆取任何公开的措施。科尔贝将军,维也纳方面有收获吗?”
科尔贝:“今天,我们的工作人员讯问了克莱斯特旅馆的职员。让旅馆职员看了罗丹、蒙克雷和卡松的照片,还塞给他一些钱,这样,他就想起来啦。那帮人是在六月十四日到达的。”
与会者乙:“此外还有谁来过?”
科尔贝:“第二天下午来了一个男的,呆了大约三十分钟就回去了。据旅馆职员说,只知道那个男的大约三十五岁左右,浅黄色头发,衣着很整齐。”
圣克莱尔:(用轻蔑的口吻)“不能找到一个更有力的见证吗?”
他的这种不负责任的、轻率的发言,使整个会议暂时出现了冷场。
与会者乙:“你不妨举个例子,比如说找谁?”
圣克莱尔:“象罗丹那样的嘛。”
内政部长:(惊愕地)“上校,他是不会应我们之约前来作证的。(然后对坐在下首的司法警察署刑警大队长说)布维埃警长,你认为呢?”
布维埃:“嗯,是一桩麻烦事。就连‘秘密军’的成员对此都一无所知,所以派进去的间谍也完全不起作用。行动局也无能为力,因为根本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正因为不知何许人,边境方面也无从戒备。拥有四万八千人的保安部队无法追捕他,警察更无法逮捕他。原因就在于不晓得应该逮捕谁。名字都弄不清楚,那么,任何行动都是亳无意义的。如果知道名字,就可从护照上认出他。认出了才谈得上逮捕。因此,首先需要弄清他的名字,而且要在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看来,这是一件纯粹的侦探工作。”
内政部长:“警长,你那里最得力的侦探是谁?”
布维埃:“最优秀的侦探是……”
78.郊外·勒贝尔的家
布维埃(画外音):“他是我们那里的副局长克劳德·勒贝尔。”
勒贝尔在一间小屋里喂养鸽子,他的举止神态,就象一位处于茫茫大海之上却仍不乱方寸的老爸爸。
他妻子从住房里跑出来。
勒贝尔的妻子:“克劳德!布维埃先生让你马上去一趟。”
勒贝尔:(呆然若失地)“什么,现在就去?”
勒贝尔走出小屋。
妻子:“车子已经来接你啦。”
勒贝尔:“我九点以前回来。”
79.内政部长官邸
由秘书带路,勒贝尔从走廊上走过来。
80.会议室
勒贝尔被带进室内。
他突然身临如此盛大的场面,不禁踌躇不前。
内政部长:“你来得正好。”
挂钟的时针,指在九点三十三分上。
勒贝尔坐在布维埃身旁的座位上。他的对面坐着内政部长。
内政部长:“局长,关于这次的调査工作,我全权委托给你。到会的各部局将竭尽全力给以援助。简单些说吧,我发出的指示要绝对保密,也不允许失败。文件你有了一份吧?有什么话要问吗?”
勒贝尔:“没有。”
内政部长:“以后的事情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辛苦你啦,局长。”
勒贝尔望了一下布维埃,似乎得到“你可以离开这里了”的暗示,当即退出会场。
内政部长:(对秘书)“你把大家手里的副本全收集在一起,锁进我的保险柜。”
大家把文件交给秘书后,离开座位。
81.走廊上
肃然站在那里的勒贝尔。
大家从会议室走出来,向勒贝尔点点头。
布维埃最后走出来。
布维埃和勒贝尔并肩走着。
布维埃:“现在你手头上的工作应该全部停下来。你需要新的办公室吗?”
勒贝尔:“不需要。”
布维埃:“从现在起,你的办公室就作为这次调査的总部。内政部长要求每晚召开会议汇报进展情況。时间是准十点。”
勒贝尔:“哎呀。”
布维埃:“够呛吧。要在袭击戴高乐总统之前就把那家伙抓住。”
勒贝尔:“他大概有他自己的时间表。”
布维埃:“我也这样认为。讨厌的是,除他自己以外,谁也不知道他的时间表。说不定明天早上就进行暗杀,也说不定一个月以后才动手。”
两人来到门口。
布维埃:“你的任务是弄清他的下落。以后的事就由行动局他们去干。”
勒贝尔:(站住)“是那帮专门杀人的家伙吗?”
布维埃:“我知道你讨厌他们。但是无论如何要找到那个豺狼。”
勒贝尔:“布维埃,我需要一名助手。”
布维埃:“谁?”
勒贝尔:“年轻的卡龙稽查官。把这件事也告诉他。”
布维埃:“行吧。我去请内政部长批准。”
勒贝尔:“就说是我提出来的,我想他会同意。”
82.勒贝尔的办公室
卡龙稽查长读报告的副本。
卡龙:“长官,如果抓不住他怎么办?”
勒贝尔:“既然接受了任务,就要想办法去完成。”
卡龙:“可是,究竟应该从哪儿入手呢?”
勒贝尔:“首先应该认识到,我们两人在法国拥有仅次于戴高乐的巨大的权力。就从这点开始。”
卡龙:“好,我做一下记录。”
勒贝尔:“我的秘书在另行通知以前将调走或带薪休假。由你兼任我的秘书和助手。在这间房间里安上一张行军床,以便住在这里。其他必需品都要准备好。还需要大量的咖啡。要十条外线和一名最优秀的接线员,专门负责这间房间的电话。如果在协作方面受到刁难的话,就找布维埃。这些事就是应该最优先考虑的。”
卡龙:“还有什么?”
勒贝尔:“以个人的名义去和我下面提到的这几个国家的刑事部门的负责人取得联系。荷兰,比利时,意大利,西德,南非,美国的联邦调査局,英国的苏格兰场……已经几个国家啦?”
卡龙:“七个国家。”
勒贝尔:“都要找负责人联系,无论是在家或是在办公室都没有关系。还有,明天早起给我来个电话。要注意绝对不能被窃听。在你办这些事的时候,我准备到中央档案局去一趟,查一查豺狼过去在法国有没有留下什么案底。”
卡龙:“局长,你为什么认为豺狼是由这七个国家来的?”
勒贝尔:“不敢肯定。但是,在某一个国家里必定会有他的档案记载。”
勒贝尔走出房间。
83.圣克莱尔的公寓
多丽茨照着镜子。
她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把梳在上面的头发打开披在肩上。
圣克莱尔推门进来。穿着透明而闪光的睡袍、披着弯曲而美丽的长发的多丽茨,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娇媚地迎接他。
圣克莱尔:“来晚啦,很抱歉亲爱的。”
多丽茨:“为什么来晚哦?”
圣克莱尔:“会议拖得太长了。”
多丽茨偎倚在他的胸前。
84.勒贝尔的办公室·夜晚
卡龙在打电话。
卡龙:“啊,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很对不起。嗯,我知道伦敦现在是早上七点。这里是午夜。……什么?对,想和他通一次电话。”
85.圣克莱尔的寝室·十二点十五分
赤裸着身体拥抱在一起的圣克莱尔和多丽茨。
多丽茨:“我哪儿也不敢去,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呀。”
圣克莱尔:(困乏地)“没时间打电话啊。发生了重大危机。”
多丽茨:“危机?怎么一回事?”
圣克莱尔:“你不用担心。”
多丽茨:“什么危机?(吻他的手背)”
圣克莱尔:“没什么。”
多丽茨:“啊,什么危机?(吻他的胸脯)”
86.勒贝尔的办公室·三点五十七分
卡龙:(正在打电话)“你是马林逊先生吧。很对不起,打扰你的酣梦啦。我是巴黎的卡龙稽查官。”
87.伦敦·夜晚
大挂钟的时针指在四点整。
88.马林逊的寝室·夜晚
马林逊躺在床上接电话。睡在身旁的妻子困倦地蜷缩在被子里。
马林逊:“我本来不想这样说的,稽查官,这个时间打电话就应该打到其他科室去。否则,就等大家都起床以后再打。”
89.卡龙
“对不起,马林逊先生,因为时间很紧迫。勒贝尔局长向您提出非正式的请求,希望您能给予帮助。”
90.马林逊的寝室·夜晚
马林逊:“明白啦。八点半我给局长挂电话。好,就这样吧。你该休息了。”
马林逊矫正闹钟的时刻。
马林逊的妻子:“谁打来的电话?”
马林逊:“儿童时代的电话联络网又恢复了。”
91.圣克莱尔的寝室·夜晚
多丽茨从床上坐起来。
圣克莱尔进入梦乡。
多丽茨赤裸着身体从床上下来,搬动了一下床头的电话转换器,然后走到隔壁房间,拨动那里的电话号码盘。
92.瓦尔米的房间·夜晚
急促的电话铃声。
瓦尔米急忙下床,打开电灯去接电话。
瓦尔米:“喂,喂。”
多丽茨(画外音):“这里是多丽茨。”
瓦尔米:“这里是瓦尔米。”
多丽茨(画外音):“他们已经注意到豺狼。”
93.国际警察组织的通讯室·早晨
墙上挂着一排表明各国时刻的挂钟。
勒贝尔和卡龙象是没睡醒似的在等着打电话。
勒贝尔:“我从中央档案局查找的结果,发现过去两年在法国作案的杀人犯有四个,其中三个已经处决。第四个人现正在非洲某地服刑。因比,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一定是外国人。而且应该会有人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他。第一次打来电话的是谁?”
卡龙:“伦敦苏格兰场特警处的副长官……”
94.伦敦苏格兰场·白天
卡龙(画外音):“……马林逊。”
马林逊在办公室同他的部下布莱安·托马斯侦探长交谈。
马林逊:“名字也不知道。”
托马斯:“完全是非公开的,那就需要保密罗。是政治性的案件吧。”
马林逊:“这是一件需要由你来办的工作。希望你在明天就把它办完。因为现在人手实在不够。”
托马斯:“好。”
95.热那亚·白天
马路旁摆出的售货摊。
混杂在人群中的豺狼,来到青菜摊前买了一个不大的西瓜,挟在腋下走去。
路旁停着一辆白色的阿尔法·罗米奥牌的敞篷汽车。他把西瓜放进车里,驾驶着汽车飞驰而去。
96.蒙特莫罗的森林
豺狼把车停在杳无人迹的山里,他打开箱子拿出白漆,在西瓜上画出眼、鼻、口,就象人的面孔,并在前额部分画了一个直径三厘米的圆圈。
豺狼提着一只网眼很大的网袋,里面装着西瓜,手里还拿着一支组装好了的步枪,离开车子走向草地。
他来到一棵树枝向外伸出的大树前站下,把一把小刀扎在树于上,把网袋挂在刀柄上。然后用脚步测量距离,走到约四百英尺的地方停下来。在那旁边有一棵小树,豺狼把一根一米多长的绳子绕在树干上,用绳子的多余部分绑住枪身,使它固定。从望远瞄准器里看到了西瓜上的脸孔。瞄准线的十字交点正好与前额部分的圆圈完全吻合,
发射出去的子弹通过消声器发出“噗哧”的声音。
画在西瓜上的脸孔面颊部分(左角上)打穿了一个洞。
豺狼用改锥调整了一下望远瞄准器的螺丝。
第二颗子弹。子弹打出的低沉的声音。这次打在西瓜脸孔的前额略微偏左的地方。
豺狼再一次调整缧丝。
第三颗子弹。这次打中前额正中白色的目标。
第四颗子弹。镜头转向西瓜的背面。豺狼面对镜头,把第四颗子弹压进枪膛。(注:当然,这支步枪是单发式的,每打出一发子弹就得拉开枪栓排出弹壳,然后才能装进下一颗子弹。这一点对以后的情节发展很重要。)当他还在瞄准的一刹那,西瓜嘭地一声裂得粉砟。只剩下那只网袋。原来他用的是开花弹。
97.托马斯的办公室
托马斯:(在打电话):“给我接外交部内线九〇五。……喂,瓦利吗?我是布莱安·托马斯。有一件事想托你……”
98.在公园里散步的托马斯和瓦利
托马斯:“所有的档案都彻底查过了,没有发现那样的人。不过,我想有这样的可能性,如果这个刽子手只在国外作案的话,那么,在英国国内要注意的人物的名单上就不会有他的名字。但是,你们这些在国外工作的人,可能会有所了解。”
瓦利:“我问问看。”
99.酒吧
坐在桌前喝酒的托马斯。
柜台里的电话铃响。侍者前去接电话。
侍者:“布莱安先生,您的电话。”
托马斯:(接过话筒)“我是托马斯。你说什么?啊?个人?”
100.托马斯进入首相官邸
101.马林逊的办公室
马林逊:“首相?”
托马斯:“是呀,首相直接跟我说的。他说如果英国有人想危害戴高乐的生命,我们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这种事件发生。他把这件事情完全委托给我了。”
马林逊大为吃惊。
电话铃响。
马林逊:(大声地)“喂,喂!〔马上恭敬地)是,阁下!是,当然当然。”
102.公园的长椅
瓦利·洛伊德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托马斯走来坐在他的身旁。
洛伊德:“这也可能是内部的人的一些传说,不过……你还记得暗杀特鲁希略总统的事件吗?”
托马斯:“是南美某个国家的独裁者吧。”
洛伊德:“多米尼加的总统。他是在一九六一年被害的。说是有一个英国人与此事有关,但还没有得到证实。”
托马斯:“名字知道吗?”
洛伊德:“査尔斯·哈罗德·卡尔思罗普。他是一家小武器公司的派出人员。据说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射手。他在暗杀事件之后就从未露面。谁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托马斯:“卡尔思罗普?只知道这样一个名字吗?”
洛伊德:“可不是。”
托马斯:“为什么想到就是他呢?”
洛伊德:“你要找的那个人的代号叫豺狼吧?豺狼用法语说是‘CHACAL’吧?(用钢笔在手里拿的报纸上写出“CHACAL”字样给托马斯看)也许纯粹是偶然,把查尔斯(Charles)最前面的三个字母和卡尔思罗普(Calthrop)前面的三个字母抽出来,岂不就是Chacal吗。”
托马斯脸色阴沉。
洛伊德的表情似乎是说“不能这样分析吗?”
103.英国护照处
放档案的钢架约有两层楼那么高,一排排地耸立在那里。
工作人员:(递铪文件)“查尔斯·哈·卡尔思罗普的材料全在这里。已经追溯到一九五八年。一共二十八份。”
托马斯:“二十八份啊。(接过材料,把它放进皮包)。”
104.托马斯的办公室
托马斯:(在打电话)“请转告勒贝尔局长,已经有了一点点线索,可能找到那个叫做查尔斯·哈罗德·卡尔思罗普的人。过去五年当中给这个名字签发了二十三份护照,其中二十人已经见到本人。”
105.热那亚·白天
豺狼驾驶着阿尔法·罗米奥牌汽车,来到一家修理工厂门前停下,向那里的人探听情况。
豺狼:“有车库出租吗?”
106.出租的车库内
在阴暗的车库里,豺狼钻到汽车下面,用电焊铁把连杆烧断一米左右,里面装进已经拆开的步枪零件,这些东西是装在三只不锈钢的圆筒里(每只筒的直径为三厘米,长七十至八十厘米),用一个塑料袋包好。等把这些东西都装进连杆里以后,再把它两头焊接起来,恢复原状。
107.伦敦郊外的公寓
“查尔斯·哈·卡尔思罗普”的门前姓名牌。
托马斯按电铃。按了多次里面也没有动静。他灰心地与部下一起回到走廊上。从对面的房间里走出一位牵着一条狗的老人。
托马斯:(对老人)“请问一声,您知道查尔斯·卡尔思罗普先生上哪儿去了吗?”
老人:“卡尔思罗普先生吗?又到国外去了吧,他经常出国。”
托马斯:“是吗。谢谢您啦。(对部下)让他们准备好搜査证。”
108.卡尔思罗普的房间里
四名警士在进行搜查。
109.托马斯的办公室·夜晚
搜査卡尔思罗普房间的警士们归来。每人都带来一只大皮包。
警士甲:“那家伙似乎已经很久没住在那里了。”
托马斯:“把搜査来的东西拿出来看看。”
从皮包里拿出书籍和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放在托马斯的桌上。
托马斯:(从那堆东西里找出一份护照拿在手里)“这是什么呀?”
警士甲:“是他的护照。照片证明是他。里面有多米尼加的签证。”
托马斯:“但是,上面没有出国的印章啊。一定是非法出境。……既然这是他的护照,而且又在我们手里,如果他真的现在已经出国了,那么,他在外国怎么能够旅行呢?”
勒贝尔(画外音):“他的名字叫査尔斯·哈罗德·卡尔思罗普。护照的照片已经弄到手……”
110.巴黎·内政部长官邸会议室
勒贝尔:“……会议结束以后就把照片分送给有关方面。”
内政部长:“那太好了。”
勒贝尔就座。
内政部长:“卡尔思罗普可能已经进入法国。这样,他大概得住旅馆。让警察査一下过去七十二小时内的投宿登记卡片。诸位也向你们各自管辖的部门分送那人的名字和照片,准备紧急逮捕。科尔贝将军!”
科尔贝:“有。”
内政部长:“卡尔思罗普也许还在国外。所以你要让你那里在外国的谍报人员也行动起来。”
科尔贝:“是,阁下。”
111.勒贝尔的办公室·夜晚
卡龙去接电话。
勒贝尔睡在行军床上。
卡龙:“这里是勒贝尔局长的办公室。……是。……是,谢谢。”
勒贝尔从床上爬起来。
卡龙:“今年以来没有迹象表明有这样一个名叫卡尔思罗普的人,以合法的身份进入了法国。在旅馆投宿旅客名单里也没有发现有这样的旅客。也许他认为成功的希望不大,所以逃走了……”
勒贝尔:“不是的。卡尔思罗普的护照之所以会在他的公寓里被发现,那是因为那张护照已经没有用了,豺狼这个人的面目渐渐可以看清楚了。他是不会犯那样的错误的。”
112.托马斯的办公室·夜晚
几名部下在桌子前面。
托马斯:“向你们传达命令。现在马上到护照处去,把过去三个月当中申请护照的记录全部借出来。如果门已经锁了,就把人叫起来,让他把门打开。然后把那些材料拿到中央登记处去把申请人的名册同死亡证明的名册核对一下。别弄错了,是死亡证明,不是出生证明。目的是要看一看,护照申请人的名字有没有同儿童时期死去的人的名字相同的。如果过去三个月里没有发现这种情況,那就再往上推三个月。好,马上去执行吧。”
部下们离开房间。
113.豺狼乘汽车离开旅馆
114.托马斯的办公室·八点二十五分·早晨
电话铃响,托马斯前去接电话。
托马斯:“喂,喂。情况怎么样呀,休斯。申请的人有多少?八千零四十一人?那需要一个星期啊。我派人去支援你。(挂上电话,自言自语地)趁热打铁。”
115.豺狼驾车行驶在意大利的公路上
116.英国护照处
休斯在打电话,手里拿着一本底册。
休斯:“给我接特警处托马斯侦探长。……喂,我是休斯,已经找到了。(一边看着底册说)保尔·奥立弗·达根。一九二九年生于桑博思·费修利。今年七月十四日提出申请护照。七月十七日发给他护照,是从邮局寄到贝宁顿住处,收信地址可能是临时性的。因为达根在一九三一年十一月八日已死亡,当时才两岁半。”
117.意大利和法国的边境·白天
豺狼的汽车排着队等待通过。
从旁边的办事处里走出一名海关人员,检查豺狼的护照。
海关人员:“你是达根先生吗?”
豺狼:“是的。”
海关人员:“到法国去干什么?”
豺狼:“旅游。”
另一位穿便服的海关人员从事务所走出来。
海关人员:“这辆车是在意大利买的吗?”
豺狼:“是借用的。一星期以内就要回热那亚。”
海关人员:“把证件拿出来瞧瞧。”
豺狼把一个装有验车证等证件的信封交给海关人员。
海关人员:(看了看证件)“有行李吗?”
豺狼:“车后行李箱里有一个皮箱。”
海关人员:“把它拿到里面来。”
118.海关办事处
豺狼把旅行皮箱放在柜台上。
海关人员打开箱盖检查里面的东西。他拿出两只装香水的旧瓶子仔细观看。
豺狼注视着他的动作。
但是最后还是顺利地通过了。箱子盖关上了。
119.豺狼越过边境
他又驾着车子出发。
前面竖立着一块牌子,上面用四国文字写着“欢迎到法国来”的字样。
120.内政部长办公室·白天
内政部长看看手表。
每晚来开会的成员坐在内政部长办公桌周围。
只有勒贝尔尚未来到。
圣克莱尔:“新的名字要是弄清楚了的话,勒贝尔应该马上能够抓住那个坏蛋。”
罗兰:“并??
4 ) 1973年的惊悚片,放在今天依旧是标杆
对于一部通篇讲述某一个阴谋诡计的电影来说,我们作为观众期待的是什么?巧妙设计的计谋,惊心动魄的过程,紧张刺激的追逐,出乎意料的结尾?好像就是这么几个要求,别的什么都是派生出来的。如果没有这几个基准线兜底,所谓的谍战也好,讽刺也罢都显得轻飘飘。做好基础框架的惊悚片都能收获不俗的评价,这一点在几十年前创作者们都知晓,然而很遗憾,坚持的却很少。
时至今日,我们的惊悚片中非主要元素逐渐占据了越来越重要的地位,然而真正意义上的主要元素却在逐渐衰落。我们所期待的优秀的惊悚片究竟有哪些特点,今天给大家推荐的电影,可以称得上是一种证明。
《豺狼的日子》是一部关于刺杀法国总统戴高乐的故事片,本片讲述了在法国不同政党之间的争斗中,法国总统面临着生死危机,然而他却在一次意外中死里逃生。愤怒的反对派决心聘请外籍杀手来完成刺杀总统的任务。于是,一个英国杀手走进了观众们的视线。
杀手精妙的谋划着整个计划,且一切行动都是滴水不漏的执行着。警察们意外获得了这个消息,但是却找不到任何的头绪。在与杀手斗智斗勇的过程中,警察们逐渐的利用手中的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找到了杀手留下的信息。于是,一场关于时间的生死争夺战开始了,警察们从一次次的落后于杀手的步伐到越来越靠近杀手,而与此同时,留给杀手的时间也不多了。在这场生死争夺战中,最后一刻,戴高乐存活,杀手身死,一切画上了句号。
之所以对《豺狼的日子》侧目垂青。原因很简单,无外乎他已经完全做到了滴水不漏的程度。对于一部惊悚片来说,对于一部已经预知了结局的惊悚片来说,如何用过程打动人心,就显得尤为重要了。《豺狼的日子》就是这样一部用过程打动人心的电影。对于上文提到的惊悚片的几个元素,本片无一例外的都适时的踩中了这些点。这样对于观众来说,显然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结局,本片因此获得很多人的赞誉。
首先来说第一点,那就是精心设计的计谋。刺杀总统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这个过程对于杀手来说显然更为棘手。更何况这个总统是法国最高领袖,且在全世界范围内有着显著的影响力。这样一个高难度的任务,自然需要行动者想出来一个非常巧妙的计谋,然而本片并没有对于这个计谋提前进行预设。
很显然,创作者是需要观众一起跟进这个计谋的。杀手提出了方案,那就是自由行动,自己掌握完全的主动性,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些都是常规办法,但是对观众来说,显然常规的办法并不能令人信服,于是,我们便有了好奇心,看着杀手怎样行动。从给自己弄一个身份,到购买武器,从想到后路到步步为营。观众们并没有在这个过程中预知到任何有关刺杀计划的蛛丝马迹,但是却能看到一个一丝不苟的杀手在一步一步的执行着自己的计划,于是,我们自然而然的选择了继续跟进,看看杀手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接下来就是惊心动魄的过程与紧张的追逐了,整个过程中警察们通过对雇佣者的观察逐渐的知道了这个刺杀计划,从而一点点的顺藤摸瓜,最终获得了这个杀手的大部分信息。此时此刻,当警察已经知道了杀手的身份后,我们会自然的觉察出来这个杀手的身份要暴露。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杀手适时的用一系列行动来告诉给所有人,他总是能在最后关头转危为安,即使是发生交通事故,杀手也能幸免遇难。
这个过程惊心动魄吗?并不是完全的惊心动魄,但是却能引发观众的另一种思考,这样一个兼具冷静的思维,缜密的计划以及幸运的杀手,最终为何会失败?带着这个疑问,本片顺利的过渡到了最后阶段,那就是完成刺杀任务。同样的,创作者用这样的手法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大疑问,如果想要回答,观众们就必须继续跟随杀手的步伐来看到最后的角力。
在设定上,这样的留有悬念的手法值得肯定,因为观众为了揭开谜底自然会看到最后,而对于悬疑片来说,这样的悬念对于整片来说也是点睛之笔,之前的所有故事不过是为了这个悬念做铺垫,如何在最后时刻完成反转,这就成了一项任务,一项可以让观众与创作者共同参与的任务。本片结束后,一切都有了答案,创作者出色的完成了自己的创作,观众也增加了参与感。
对于一部这样的作品而言,我们更多的是在创作者挤尽水分后,看到本片都有哪些干货,而本片的创作者在这一点上做的也不错。这是一部1973年的作品,距今已有四十多年,然而却依旧能够打动现代观众,他靠的是什么?自然是自己对于观众的尊重。然而几十年过去,我们却没有能看到更多优秀的作品不断进化,这才是值得创作者反思的。时代在进步,我们的创作质量却没能紧跟时代步伐。
……
你好,再见
5 ) 杀手无情
woc,太好看了。好久没看到这么过瘾的刺杀类电影了。这个长得酷似鲍爷的男演员如此完美精彩地诠释了一个高度专业化、严谨冷峻的高阶职业杀手。关于刺杀戴高乐结局肯定是失败的,在预知了结局的前提下,仍然看得悬念迭起,步步惊心,国家机构与杀手双线并进,一边开始行动,一边开始调查,一边着手行动,一边缓步追踪,一路从意大利到法国,暴露了无数行踪,又被杀手一一干净地抹去,这位长相英俊,仪表堂堂,举止温文有礼的满头金发的绅士型杀手一路也没闲着,勾搭上了一位伯爵夫人温存几分,又在土耳其浴室被男人看上,直到刺杀当天他都是全身而退,完全显露了作为一名职业杀手的质素:不夹杂一丝一毫丝人情感、拿钱办事、敬业负责,他其实已经意识到自己包围重重马上就要被抓获,仍是冒着危险也要完成任务,这是做为职业杀手的准则,看到最后都希望他能顺利完成任务(虽然是不可能的),前后一丝不苟7、冷静的铺垫都为了最后一分钟的高潮,但是直到杀手被击毙,警方仍然没有搞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他的真实姓名————他不是任何人,他,也可以是任何人,只要,他的职业需要。牛逼!
6 ) 后期烂尾,总觉得被黑化行为,动机恶意
2017.02.18
上次看华尔街之狼时,联想到对小说《豺狼的日子》评价:看到的是头脑、技艺、能力、坚韧不拔的精神,使人希望他能成功。然而这部电影却没有这种期盼,穷凶极恶,毫无下限,诱杀贵妇人,为了藏身还做PY交易,还没事把宿管大妈都杀了,既然腿没事,悄悄上门完全没有问题呀!虽然的确有头脑技艺能力,为了目的是不折手段,却不能说是坚韧不拔(这可是正面词,片中角色太反派,越往后越让人的好感越是消磨殆尽)。
牛逼,精密的政要刺杀教程,一匹豺狼和整套国家机器的缠斗。有个细节很有意思,豺狼和枪械专家谈买卖时,桌子上的杂志图片是肯尼迪的照片。
近期看过小说改编电影中最好的一部。镇定、优雅、紧凑。福赛斯的精髓之一即是大量琐碎但必需的形而下细节,这一点上还原度相当让人满意了。
这制作,这阵容,配不上经典的原著啊。福赛斯的小说恐怕很难拍得好,太细致太考究的细节,少了就没了魂。
作为一个结局非常明确的故事 可以说拍得非常非常不错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剧本实在太好以及看的时候因为各种原因断断续续地看的(于是谜之可以有时间停下来思考) 总有一种“这个片子可以拍得再好一点”的错觉 看了下imdb确实是对的 但不管怎么样这部片子绝对是经典中的经典了
戴高乐太高了,给授勋者整理衣领,势必要低一下头,这个细节太小太小,即便是算无遗策的豺狼也没有想到。然而就是这个细节,让超一流的杀手功亏一篑。整体上,影片比原著差了很多。但是影片的画面带着那个时代的精致绅士的质感,加上几乎毫无配乐的紧张感,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都是因为你低了一下头,从结尾来看,这一切只能算是运气了
七〇年代沒有電影特效的政治刺殺影片,完全遵循傳統電影起承轉合的規則,過程緊湊、情節綿密,可看性非常高。唯一的缺憾就是全部演員都是英語發音,令人感到沒有接通地氣;但持平而論,法國人拍類似電影題材的技能絕對不如美英,應該拍不出這種大視角的境界。
【血缘和地缘关系塑造了非常亲密和私人化的议员与选民关系。议员要为选民家庭介绍工作,甚至于找对象。各家的红白喜事更是重要,议员即使不能亲自到访,也要派人上门。这种密切的关系往往要通过几代人才能建立。“日本人并不认为政治家是一个非常特殊的身份。他们把政治家称作‘政治屋’,‘屋’在日语里有商铺的意思。选举议员就像选择街边的商铺,如果不好,可以换一家。”政治世家就相当于老字号,大家知根知底也就顺水推舟了。】老大去年访承德的视察点正好在我家小区旁边,小区里能看到老大的居户每家进俩人安保,阳台一律不许去。安倍还是年轻啊。
豺狼是猎手也是猎物。后半段的围捕节奏很不错。有很多可以拍得更好的地方,但Edward Fox确实为我们呈现了一个迷人的形象:你怎能不爱上这样一位杀手,孤身挑战整个国家机构,不退缩办事干净利落,金发优雅如同大卫鲍伊?但他三次不眨眼的杀戮中两次都是向对他伸出援手之人,让我想起那个同样让人爱恨交织的永恒形象,几乎是"你只杀爱你的人",复仇在我里的槚津严。
情节紧张,人物惟妙惟肖。最妙的地方就是读者明知道最后的刺杀不会成功,也非常愿意读下去,而且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结局能够改变,让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被干掉吧,就为了这个酷到不能再酷的亚麻色头发的英国人。一部充满了异国风情的书,带着我们经历了一个无比惊险刺激的旅程
电影已经很好了,但依然没有小说精彩。从故事角度讲,豺狼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寄托在最后一刻正好问到放行豺狼的士兵,这本身就是依靠极大运气的,那么这场较量的胜负已经很明显了;全片对杀手和侦探的职业描写,触手可及地真实,实在震撼。
看了一个月才看完... 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拍得像本说明书一样细致精炼,风格像那只自制简易消音步枪一样帅气。狐狸爸爸的美好身材被儿子完美继承了下来真令人欣慰。
8.0/10。142分钟,双线交织,思维缜密,抽丝剥茧,环环相扣,层层推进。细节交代极为清楚,毫无废话可言,即便在没有任何大场面的衬托下却始终引人入胜达到最后的刺杀高潮!凭此就可让[拉登]等之后一系列好莱坞‘’刺杀大片‘’甘拜下风。PS:其实我挺希望最后戴高乐被干掉的。
久违这么质朴老练娴熟的表现手法,在如今这种浮躁的快餐文化下,老片子更多的是凸显匠心。剧本上乘,剪辑凌厉,没有一个废镜,全程不靠配乐渲染但节奏异常紧凑,情绪一直被引领。剪刀该落的点掐的精准无比,这才是艺术手法里最触顶的减法。
原书照拍,还是那么刺激抓人;娓娓道来,仍是如此松弛有度。极简狙击枪影像化,赞
本来以为福赛斯这类写东西事无巨细全部要交代清楚的书是很适合改编电影的,结果却是不得不损失掉大量的有意思的情节,而且豺狼这种角色也实在是太难完美视觉化了,虽然靠着剧本,全片也还不至于无聊,但也就那样吧。
干净利落,冷静如英伦杀手,不啰里啰嗦,不感情用事,百般全能,头脑缜密,心细如发,专业的人才也是难得了;不过铺垫了这么多,最终的结局似乎太容易了。
原来这部电影的导演就是《正午》的金尼曼,那还相当与时俱进啊。忠实原著事无巨细的改编,想念以前没有规定二十分钟必须一打斗一转折音乐必须轰隆隆的硬核悬念片时代。不过,虽说不动声色纪实流,但使用全英语对白本身却又牺牲了一半真实性不过要让Edward Fox说毫无破绽的法语可能也有难度(不能配音吗?) 他相貌比James要悍上好几分,演杀手挺合适的。老大叔官儿太多个了,对脸盲症不太友好。
影史奇特之负一秒钟营救。所谓“负一秒”是指刺杀行为到底还是发生!只是刺杀目标的突然动作(诗意正义却显俗套)躲过了首枪。不待二发,警方赶到将其击毙……等于影片虽强调了宿命天理(呼应片头那次刺杀也毫发无伤),却未把法兰西的前途彻底被动地扔给命运,而是兼顾肯定了警方的事在人为功不可没。
感觉拍的不太给力啊,节奏慢,剧情也有很多漏洞。就听起来挺牛逼,第五共和国初期职业杀手刺杀戴高乐的故事。